薛文輝瞪了她一眼,“你可別學那些,女子拋頭露臉的,以後還如何說親?你爹讓你這次進京,就是想你說個好人家的。”
“我是想白大人想法開放,勸人離開婆家也是有可能的。”薛芷說道。
薛文輝想了想,“我讓人好好查查,你不要多言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薛芷笑的很甜。
到了下午,薛芷就去客棧拜訪白若竹了。
“白大人,聽說你們要走了,我來跟你道個別,可惜你們不回京,不然還能一路。”薛芷熱情的說道。
“你以後要久住京城吧?以後我們回京還能再聚。”白若竹說道。
薛芷臉紅了好,她這個年紀也該說親了,說她久住京城,就說問她是不是要嫁在京中了。
她點點頭,“我奶奶在京中居住,我應該也不走了。”
兩人隨便聊兩句,白若竹還以為她要告辭,哪知道她壓低了聲音說:“白大人,蘇家村有個婆子向我伯父鳴冤,說你慫恿她兒媳婦與人私通,我伯父很注重禮儀規矩,我就想著提醒你一聲,免得有人誣告你。”
白若竹沒想到她是來高密的,驚訝的同時也有些無語,“是牛家婆子吧?他們一直喊著要休妻,嫌棄兒媳婦生了個女孩子,如今達成所願了,怎麼還賴起我了?”
“那婆子還說你開棺驗屍的事是妖言惑眾,我知道我大伯的脾氣,這些都是要上報朝廷的。別的還好說,妖言惑眾這一條你得小心些,搞不好就被人做文章了。”薛芷說道。
“多謝了。”白若竹衝她拱手道謝,“你告訴我這些,不怕薛大人生氣嗎?”
薛芷吐了吐舌頭,“你不說我不說,他怎麼會知道?”
白若竹笑起來,“多謝了,我會多留心的。”
“那我就不打擾了,先告辭了。”薛芷利索的起身,告辭離開了。
傍晚,江奕淳返回客棧,白若竹就跟他說了這件事。
“讓薛文輝查去吧,我跟他將了我們後日離開,你這邊的差事也不能再耽擱了。”江奕淳說道。
“他怎麼說?”白若竹問道。
“他說我們輕便,後續查到什麼結果,再通知我們。他不可能拖著不讓我們走,如果真的定罪,你二哥也在京裡,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,何況那點事又不是殺頭的大罪。”江奕淳幫她理了理頭髮,突然揪掉了一根。
“呀……”白若竹驚呼了一聲,“幹什麼?好痛。”
江奕淳拿頭髮給她看,“開叉了。”
白若竹翻翻白眼,她還以為有白頭髮了呢。
“開叉不能減掉一點嗎?幹嘛要拔我頭髮,你是故意的吧?”白若竹氣鼓鼓的說。
他笑著用手指頭戳她的臉,“就喜歡看你氣鼓鼓又不是真生氣的樣子。”
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真生氣了?”白若竹說道。
“不信。”
白若竹一把抓了他的髮髻,“跟姑奶奶比扯頭髮,你沒聽說女人打架扯頭髮最厲害了嗎?何況你也不比我頭髮短。”
江奕淳忍不住大笑起來,“好了,好了,娘子我求饒了,快鬆開我的頭髮。”
白若竹一通亂揉這才鬆開,江奕淳的髮髻以及不知道歪到哪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