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嘔反倒更難受,白若竹推門進去,拿了顆暈船藥給她。
“先吃了,我給你把脈。”
薛芷聽話的吃了暈船藥,白若竹又給她按了幾下穴道,她的乾嘔情況真的好了。
她驚訝的看向白若竹,“沒事了?我不想吐了!”
大概是發現白若竹的醫術比她想象的還好,她看到了救她孃的希望,眼睛終於亮了起來。
白若竹給她把脈,發現她是因為這幾天不好好吃飯,加上身體本來就瘦,結果貧血體虛,導致的應激性暈船。
“你這樣子還沒到家自己就要病倒了,到時候你爹要操心你娘還要擔心你,豈不是給家人添麻煩?”白若竹說道。
薛文輝交待過他們照看薛芷一二,白若竹也不好放任薛芷這樣生病下去,況且這小姑娘曾經提醒過她,還算不錯。
薛芷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,一邊哭一邊說:“都怪我要去京城說什麼親,如果我沒有離開家,現在就能在我娘身邊侍疾,說不定我孃的病早就好了。我為人子女,卻遠離家門,不在父母身邊伺候,實在是不孝啊。”
“你爹孃大概也是希望你在京城落戶,能代他們照顧你奶奶,幫他們盡些孝道。你又不知道你娘會生病,這些事不怪你,不要想太多了,等到了你家,我跟你下船去看看孃的病情,或許會想到辦法。”白若竹說道。
薛芷大概哭出來心裡就好多了,她擦乾眼淚重新振作起來,有白若竹和醫聖出馬,她娘一定會沒事的。
“謝謝你白大人。”薛芷由衷的說道。
白若竹衝她笑笑,“你比我小几歲,不如就叫我姐姐吧,我的官位不過是個虛名,在朝外就不用叫了。”
薛芷爽快的叫了一聲,“好啊,白姐姐。”
這天之後,薛芷情緒好了很多,也肯出屋門和大家一起吃飯了。
轉眼到了第五日,夜深人靜時,江奕淳突然睜開了眼睛,白若竹也瞬間被驚醒,急忙問:“不對,外面有情況?”
兩人飛快的穿了外衣,跑到了甲板上,卻聽到水中嘩啦啦的聲音,有人落水了。
不,不是落水,而是熟悉水性的人從水裡遊走了。
“誰不見了?快點檢查!”江奕淳大聲吩咐道。
甲板上的船員互相檢查,沒有少任何一個人。
劍七在船艙裡開始檢查他們一行的人,很快,他的聲音從船艙內響起,“主子,蹬蹬小少爺不見了!”
“什麼!”白若竹心中大驚,自從蹬蹬單獨睡之後,一開始他們夜裡還會去看上一兩次,看看蹬蹬有沒有蹬被子,會不會害怕或者尿床什麼的,但是觀察了幾天下來,蹬蹬晚上一個人睡得非常安穩。
甚至有一次,白若竹還看見雪球叼了被子角在幫蹬蹬蓋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