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一定是他們買通了多寶閣,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多寶閣賣這種帛紙。”慧子狡辯道。
多寶閣那邊派了個小夥計跟官差過來,掌櫃是說萬一官老爺還有什麼問題要問,小夥計也好及時回答。
小夥計本來懶得跑這一趟,但現在他覺得自己真是來對了。
“放|屁!”小夥計是市井長大的小夥,說話直接粗鄙了許多。
“我們多寶閣開了多久?什麼時候被人收買過了?何況我聽說你今天突然來衙門告狀,那位使臣大人直接被傳喚,就是要收買我們東家也來不及吧?難道他們還能未卜先知?”
小夥計翻了翻白眼,“汙衊別人不成,還要給我們多寶閣扣頂大帽子,你是貴族小姐怎麼了?也不能這樣冤枉人的!”
他說的是扶桑話,但白若竹都能聽懂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松田也在旁邊開口說:“大人,這位小哥說的極是,在下松田,時常幫使臣大人做翻譯,今天在路上碰到了官差大人,便陪同白大人一起來了衙門,這期間才多少時間,她也沒離開過,根本沒時間去買通多寶閣。”
“對啊,告狀就告狀,別亂攀扯我們多寶閣,否則我們還要告你誣衊呢!”小夥計啐了一口,態度十分的鄙夷。
刑官有些不喜小夥計的市井做派,但看到慧子被說的臉色漲紅,又沒有斥責小夥計。
慧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辯駁了,臉漲紅的厲害。
這時,外面傳來一個輕浮的聲音:“咦,那不是慧子嗎?什麼她告人辱她清白?”
說話的是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,因為嗓門大,還打了個酒嗝,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公子哥兒大笑起來,“得了吧,去年她就跟我顛鸞倒鳳了好幾次,還有什麼清白可言?後來又跟神家的大公子玩過一陣子,這種女人還好意思提什麼清白,真是笑掉大牙了!”
外面的民眾一片譁然,還有人好奇的問:“真的假的?”
“我堂堂貴族公子,騙你們做什麼?本來這種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口的,但聽聞她前陣子和渡邊那傢伙當眾顛暖倒鳳了一回,還真是讓人噁心。”那貴公子說的毫不客氣,臉上盡顯鄙夷之色,“跟她好的時間,我本以為她是性子爽直的真性情女子,早知道她是這種德性,老子都不會碰她!”
“他胡說,他是被白若竹買通的,這種大白天就喝醉酒的人,大家怎麼能相信?”慧子叫了起來,小臉卻慘白了幾分。
芳子看了眼不遠處的公子哥兒,又看了看慧子,眼底也露出了鄙夷之色。
那公子哥在貴族圈子裡有些名氣,家裡不算身份多高,但卻花名在外,這些未出嫁的姑娘都小心著不肯嫁給這種人,否則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?
她記得去年有一陣子慧子提到這人都是咬牙切齒的,說的格外義憤填膺,不少貴女也跟著討厭起那人,都覺得慧子仗義執言,換她們可能不敢這麼直接的說出來。
如今才知道,慧子和那人有過不可告人之事,大概對方還不願娶妻,她便懷恨在心,到處散播謠言吧。
說起來,如果不是慧子時常流露出的言論,她們那群貴女還不知道這位公子哥的花名,對他的壞印象也就是從慧子說閒話開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