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下毒出神入化,在賽詩會的時候就對我下毒了。”慧子說道。
白若竹嗤笑了一聲,看向上首的刑官,“大人可以去查問一下,賽詩會那麼多人在場,我距離慧子極遠,如何下毒?就算能下毒,豈不是周圍的人都會中毒了?你真當我是神仙嗎?”
刑官聽了點頭,確實如此,哪有人隔了一堆人專門對一個下毒,也太牽強了。
“何況那日是你的丫鬟找芳子被拒絕,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,我們一起趕到的時候,你神志清楚,還跟渡邊大人說了許多驚人的話,這會兒怎麼好意思告我了?”
白若竹再次看向刑官,“大人,在下也要告慧子一狀,當日我們官船被搶,海盜竟是逃入城中,肯定在京都之中有人接應他們,如今我們還有大半貨物沒有尋回,希望大家做主,找到真正的幫兇!”
這慧子不是想作死嗎?那她就好好讓慧子作死吧。
“你胡說!明明是下毒落在園子裡的紙……”
白若竹直接打斷她的話,“證據呢?你如何證明那紙是我扔下的?又如何證明你是在園子裡找到的?我記得當日你顏面盡失,立即就被人帶走了。”
她突然嗤笑了一聲,“對了,我記得你說我下毒辱你清白,記得當日不少評委也看到了你的齷蹉畫面,許多人都看的出,你那哪裡是第一次,落紅都沒有,大家不說也只是想給你父母留些面子,你如今非要提起,只能是自取其辱。”
“別以為你是使臣,就能隨便辱人清白,求大人為小女做主,否則我不如一頭撞死!”慧子大喊起來。
這時衙門外已經圍了不少扶桑百姓了,有人對著白若竹指指點點的,畢竟她是外族人,又是使臣,而慧子看著是一個扶桑的小姑娘,又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哭,尋常百姓喜歡同情弱者也是正常的。
“慧子小姐不得胡鬧,你如果不能給出有力的證據,就是汙衊使臣大人。”刑官不喜人威脅他,語氣加重了幾分。
突然,慧子從地上爬了起來,朝刑官坐著的案几一角狠狠的撞去。
“來人!”刑官急的大叫。
好在兩旁有官差保護刑官,有人突然衝向刑官,他們也急忙衝了過去,這麼一拉扯,慧子的頭只是撞出了血,但不至於丟了性命。
芳子嚇的臉色慘白,嘴裡嘟囔道:“她真的想死嗎?這……”
白若竹淡淡的說:“傻瓜,她如果真的想死,就不會朝刑官那邊撞了,那邊保護的人最多,不會讓她死的,這個慧子心機很深嘛。”
芳子想想立即明白過來,之前心中還升起一絲愧疚的味道,如果慧子死在了這裡,芳子怕是一輩子也無法心安了。
但被白若竹一提醒,芳子明白過來,心中再無愧疚,只有更深的厭惡。
刑官也聽到了白若竹的話,看慧子的眼神也更加不善。
但外面的百姓卻想不到這麼深,有人帶頭喊了起來。
“一個姑娘都能以死證明清白,大人怎麼還包庇兇手?不能讓中原的使臣在扶桑作威作福,不能讓她欺負了我們扶桑的姑娘!”
“是啊,大人可不能畏懼中原人,這裡是扶桑,我們不怕他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