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白天喝酒怎麼了?扶桑男兒哪個不喝酒?酒後才能吐真言,我這話說的句句屬實,大家不信去打聽,她除了跟我好過,還去勾搭過神家的大公子,另外還有些貴族公子,只是大家都不想娶她,才會把這種事說出來。”
公子哥笑起來,“反正我是渾人一個,我就是說出來也不負責,她都過了幾手了,給我做洗腳丫鬟我都不要!”
圍觀的人都大笑起來,再看向慧子的眼神已經沒了先前的同情。
白若竹也淡笑著看著慧子,開口說:“大人找人去詢問下當日撞見她的齷齪事的人,有些眼力的自然看出她早非處子。”
刑官立即吩咐人去辦,這一次他連看都沒看向慧子,更沒有詢問她半句。
慧子原本還跪的筆直,顯得她多麼的不卑不亢。但此刻她身子癱軟了下去,嘴裡一個勁的說:“他造謠,他是被買通的,我根本不認識他!”
“什麼不認識我?你以前約我的時候還親筆寫我情信給我,如今還被我收在家中,我這就叫下人去取來!”公子哥來勁了,一下子認真起來。
慧子心中卻輕鬆了一些,因為她一直謹慎,就是當初和對方約會,也是讓丫鬟代筆寫信,並非她的親筆字跡。
堂上刑官也說:“去個人到慧子小姐家,取些她日常的寫的字,方便對照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官差立即應了離開。
等待的時間有些無聊,白若竹悠閒的和芳子聊天起來,從她看到江奕淳的那一刻起,她就知道什麼都不需要她操心了。
“你還沒出嫁,被人這樣誣陷實在不妥,外面那些百姓光同情她了,也沒想想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竟然被她故意陷害。”白若竹說道。
芳子想到賽詩會時慧子的真正打算,眼眶紅了起來,“她也不是第一次害我了,這人的心腸太過歹毒了。”
“所以說害人之心不可有,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,以後你生活中還有可能碰到陰險之人,自己要多小心些。”白若竹提醒道,她很快會離開,只是幫助芳子一時,以後她還要自己獨當一面。
許多年後,當芳子已經成了扶桑國赫赫有名的女富商時,她回憶往事,總會記起當年白若竹對她說的話,對她的鼓勵。如果沒有遇到白若竹,她的人生軌跡一定會不同,也一定比現在糟糕百倍。
很快,公子哥的下人取來了情信,上面竟然寫的是“眾裡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,燈火闌珊處。”
真是糟蹋了這首好詞!
官差那邊也取了慧子的書信過來,也驚動了慧子的母親,跟著一起趕了過來。
慧子母親似乎不知道她來告狀,一張臉嚇的慘白,看到慧子頭上有傷,就哭著撲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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