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下,你開心了!”楚霖走過來寵溺道。
“可惜雪梨丟了,要不然,它肯定也想玩。”杜梅想起這個,不免有些傷感。
“乖,那日出了太多事,慕容兄顧及不到也是有的,自打他知道雪梨不見了,立刻啟動密宗情報網四處追蹤,可還是沒找到,他都不敢來見你,生怕你傷心。”楚霖將杜梅抱在懷裡,拍拍她的背,安撫道。
“也不怪他,雪梨那麼可愛,誰見了都會喜歡,被逮著關起來也說不定。”杜梅伏在楚霖懷裡嘆口氣道。
“它也就在你懷裡乖巧可愛,尋常的人要逮它,還不得被撓得滿臉花呀。”楚霖輕笑,接著說,“它大概悶了,出去玩幾日,過些時候就會自己回來。”
“嗯。”杜梅想起雪梨上次差點把楚霈的臉抓傷,心裡莫名安定了些。
兩人說了會兒話,再轉頭看外面,三個人打著打著,已經跑沒影了。
楚霖在大案前凝神處理公務,杜梅則在書架上找了本詩詞來看,偶爾唸叨一句:“‘砌下落梅如雪亂,拂了一身還滿。’好美的詞啊。”
杜梅兀自嘀嘀咕咕,楚霖一心兩用,他聽到杜梅念這句,不禁會心一笑,這是落梅軒的出處,自己何其有幸,得杜梅一片痴心託付。
“我要記下來,到時去沈兄那裡看臘梅時說。”杜梅有背了一遍,呢喃道。
“你說要去哪兒?”楚霖擰眉,危險地問。
“沈章華的府衙啊,昨兒他派人送了帖子來,說臘梅花開了,邀我明兒去看,我答應了。”杜梅眨了下杏眼,有些不解地看著楚霖。
“哎呀,我剛才被你氣著了,太皇太后說想你想得緊,讓你明兒跟我進宮,我應了,這可咋辦呢。”楚霖眸光微轉,將難題丟給杜梅。
“那……那還是去看太皇太后吧,她是長輩,失禮不好,我給沈兄寫個帖子,改日再去。”杜梅想了想,猶豫道。
“我現有筆墨,你說我寫,立時讓吉安送去,別讓他空等。”楚霖說著鋪開了紙。
“……”杜梅慢慢地說,還十分留意了措辭。
他倆隔著大案和小几,楚霖筆走龍蛇,杜梅不疑有他,並沒有去看他寫的到底是些什麼。
趙吉安很快將信送去了,還帶回來沈章華的回帖,上面恭恭敬敬地賀喜了他們的婚事,最後說,雪大路滑,不要出門,好好養著云云。
“好奇怪呀。”杜梅翻來覆去看那張淺藍色的回帖,她感覺到了不對,卻不知道哪裡不對。
楚霖忍笑,低頭批閱奏章,看似無意地說:“你再背幾首詩詞吧,太皇太后宮裡的花開得最好,到時,定能討她歡喜。”
“哦。”杜梅應了一聲,將回帖放下,又去看書。
可屋裡太暖和,一靜下來,杜梅就開始打瞌睡,一開始還強撐著,後來直接趴著睡著了。當楚霖再次抬頭看她的時候,就見她的口水都快流到了書上。
“梅兒,上床去睡。”楚霖彎腰將杜梅打橫抱起,放到床上,扯了錦被給她蓋上。
“三哥!”杜梅呢喃了一聲,不知做什麼夢,嘴角掛著笑。
“嗯。”楚霖明知她聽不見,還是愉快地應了一聲。
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太少,往後的每一個時刻,他都不想錯過,要陪在她的身邊。
杜梅一覺睡到了申時,她躡手躡腳地起床,看見楚霖還在擰眉思索,趕忙給他新沏了杯茶端過去。
“想什麼呢?”杜梅關切地問。
“你醒了。”楚霖騰手摸摸杜梅的臉,“前些日子查抄蜀王府,杜眉卻意外失蹤了,追蹤了這些日子也沒訊息,只知道是被一個男人帶走的,如今看來八成是杜栓。”
“這……”杜梅突然想起先前阮柔說過的話,不禁有些不寒而慄。
“別擔心,等那個孩子長大,皇帝已經成為一代明君,而你弟弟,還有少淮的孩子,以及裴將軍的孩子,甚至杜棗,他們都該長大了,到時,新的愛恨情仇,則由他們繼續演繹下去。”楚霖捏住杜梅的下巴想要偷香。
“嗯,你喝茶,我去淨面。”杜梅突然跳起來,快速跑開。
不一會兒她再來,已經重新綰了頭髮。
“懶起畫蛾眉,弄妝梳洗遲。”楚霖將她攬在膝上,點著她鼻子笑道。
“我這樣閒,你這般忙,竟還嫌我醜。”杜梅翹鼻子噘嘴,不滿道。
“等忙過這陣子,我陪你回杜家溝小住些日子可好?”楚霖有些愧疚道。
“我覺得這肯定是先帝的計謀,一下子將你困住。”杜梅俏皮地哼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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