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瞎說。”楚霖吻了下她的額頭,接著說,“輔佐新皇做一個明君只要一兩年的時間,我便可功成身退,若讓我坐那個位子,可就是一輩子,那才是真正的困住,還有百般的不得已,皇兄謀劃的是皇位,我要的不過是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!”
突然被這樣深情告白,杜梅一下子紅了眼,心中如同揣了只兔子,跳得飛快。
“怎還這般害羞,等我們成親了,我以後每天都會講這樣的情話。”楚霖摸摸她紅的似要滴血的耳垂,憐愛道。
“三哥,你真要和我成親嗎?我這身子,大概不會有孩子的。”杜梅說著,一下子傷心地哭了。
“不怕的,不怕的,孩子是上天的恩賜,有,最好,沒有,你就是我最愛的孩子!”楚霖細細吻過她的臉頰,將苦澀的淚珠悉數吞了。
“三哥!”杜梅的眼淚奔湧不息,她顫抖著吻上楚霖的唇。
隔了幾日,天氣晴好,楚霖派石頭接了許氏和杜家姐弟,以及一幫好友來慶祝杜梅搬家。宮裡的太皇太后和太后以及皇上各自送來了整箱奇珍異寶,幾乎堆滿了一間屋子,朝中大臣也紛紛送來了賀禮,恭祝喬遷之喜。
偌大的府邸,裡頭的丫頭婆子僕人雜役,都是楚霖從燕王府裡挑的實誠可靠的送過去的,說是熟臉,用著方便,只有管家是杜梅自個挑的,她選的是持重穩妥的董昌。
如此一來,梅記酒樓有林岱,梅記外賣靠林崢,而白雲山莊交給杜鍾,幾處再由董昌協同管理,杜梅一下子就成了有錢有閒的富貴閒人。
她心心念念著烤鴨,可冬日裡,楚霖不讓她出門,她也無計可施,只得將法子告訴梅記酒樓的廚子,讓他們慢慢試,如今已經能做出夢裡的色香味形了。
這一日,天氣和暖,杜梅挨窗坐著,自打她搬了家,楚霖也跟著搬來了,他藉口燕王府要裝修成親,一住就不走了。
杜梅正百無聊奈東張西望,卻見一個雪團跳上了院牆,蹬蹬蹬向她跑來。
“啊,雪梨!”杜梅一下子衝出了屋門。
“喵嗚!”雪梨撲到她懷裡,用舌頭舔她的手。
“這是什麼?”杜梅想抱雪梨,卻摸到它身上有個鼓鼓囊囊的荷包。
“喵嗚!”雪梨瞪著琥珀色的琉璃眼珠,一直叫。
杜梅趕忙解下它身上的絲帶,卻見絲帶上綴著一個荷包,兩面各繡著一隻飛翔的火紅的鳥,她趕忙開啟來看,竟然是兩枚赤色的鴿蛋大小的鳥卵。
杜梅在她外祖母的藥典裡看過,這分明是朱雀卵!
“給我的?”杜梅驚詫地問。
“喵嗚!”雪梨偏偏頭,彷彿是在回答她。
突然,院外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笛聲,雪梨好似聽到了召喚,不捨地看了眼杜梅,一下子跳上院牆,頭也不回地跑了。
“雪梨!”杜梅攥著荷包,飛快地奔跑,府裡的丫鬟婆子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紛紛站下來看她,可她顧不上這些,只想追上雪梨。
當她跑到府門前,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哪裡還有雪梨的影子?
楚霖下朝歸來,就看見杜梅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前,目光睃巡,不知在找什麼。
“怎麼了?怎麼不穿斗篷就出來了?”楚霖慌忙跳下馬,攬住她道。
“雪梨來過,送了這個,可又走了!”杜梅實在忍不住傷心,哇地哭了。
“我們回去說,堂堂女侯爺在大門前哭,旁人會笑話的。”楚霖半摟半抱,將她帶回屋子。
當楚霖從杜梅斷斷續續哽咽的話裡知道,面前這兩個個就是傳說中的朱雀卵時,心中狂喜不已,他小心地將鳥卵拿出來端詳,竟帶出一張薄薄的紙。
“梅兒,別傷心了,這裡有給你的信!”楚霖揚了揚那張紙。
“信上說什麼了?”杜梅抹了把眼淚,追問道。
“恭賀侯爺喬遷之喜!神女族大祭司敬上。”楚霖念道。
“大祭司送我的!”杜梅驚喜地捂住嘴巴。
“後面還有一句話呢。”楚霖說著,接著念道,“有緣相見,後會有期。”
“這麼說,雪梨還會來的!對不對?三哥!”杜梅一下子破涕為笑。
“肯定的呀,那是你外祖母的母家嘛,他們說不定就有人生活在我們身邊,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,我們一定要幸福,他們才能放心。”楚霖摟住杜梅,深情地說。
“這個怎麼吃呢?”杜梅蹙眉,端詳朱雀卵。
“煎烤油炸,煮悶燉燒,你是大廚,你說了算!”楚霖抱起杜梅轉圈,兩人一起歡笑。
渾厚的嗓音纏繞著鶯啼傳到門外,院中的臘梅紅梅開得正好,高大的白玉蘭打著毛茸茸胖乎乎的花骨朵,迎春花的枝條上已經綻出星星點點的黃,這個漫長的冬日就要過去,春天的腳步已然很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