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妃!”楚霑抱住軟在他臂彎裡的阮柔,垂淚道,“你怎麼可以這般殘忍,將兒子毀滅得如此徹底!”
“來人啊!蜀王謀逆,打入天牢,三日後午門菜市口問斬,其家產充公,株連九族,追殺餘黨!”楚霈威嚴地連發三道命令。
“我入黃泉是時運不濟,而你,不日也要追隨而來,這大好河山又將歸了誰?哈哈哈!”聞言,楚霑半點不怵,披頭散髮,狂笑不已。
“你說什麼!”階下的楚霖心驚,這並不在他們的籌謀之中,他不禁喝問道。
“恭喜恭喜,九王爺,你才是這場博弈的最大贏家呀!”楚霑狀若癲狂,躬身行禮。
“帶春嬪!”較之楚霑的瘋狂,楚霖的意外,楚霈似乎早已洞察先機,不見半點慌亂。
“你們不可以殺我,不可以!”被兩個兵士推搡著,杜杏鬟歪釵斜,踉踉蹌蹌進來。
“你們主僕沒什麼要說的嗎?”楚霈彎腰問道。
“不不不,臣妾是皇上的人,與這個逆臣沒什麼可說的。”杜杏一疊聲否認,看著如同瘋狗的楚霑,瑟縮著不敢靠前。
“你敢說,你和他沒有半點關係?九轉還魂丹,是不是你調的包,下的毒!”楚霈眼光如刀,冷意森然。
“你難道不想告訴他,他每日吃的杏花羹都是你的血做的嗎?”另一邊,楚霑緩步靠近,陰惻惻地看著杜杏說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,皇上饒命!”杜杏看著兩個接連威逼她的男人,雙腿顫抖,撲通跪倒。
“嘔。”楚霈聽了楚霑的話,忍不住一陣噁心。
“她的血對你很重要,重要到,少一頓,你都活不下去!”楚霑得意地說,此刻死期將近,母妃、柏生俱亡,他還有什麼要顧忌的!他不得好死,旁人也不能恣意地活!
“都是他要害皇上,不關我的事!”杜杏伏在地上,磕頭如搗蒜。
“將罪臣賊子帶下去!”楚霈頭痛欲裂,大喝一聲。
外間湧入一隊兵士,將狂笑不已的楚霑強押了出去。
“你到底給我吃的是什麼?!”楚霈咬牙問道,恨不能將杜杏千刀萬剮。
“是……是他讓我給皇上下的同命蠱,我的血不僅要飼餵我體內的蠱蟲,還是皇上的解藥,故而……故而……”杜杏面色慘白,額頭冷汗涔涔。
聽到這裡,杜梅恍然大悟,年紀輕輕的杜杏氣血虧空為何那般大,原是因為這個罪孽荒誕的緣由!
楚霖想起那日錯身而過的甜膩味道,原來,她用蜜糖掩蓋血腥之氣,而那杏花羹的紅,竟然是血的顏色!
“這麼說,我若想活,還得靠你!”楚霈揚手一指,只覺自個從頭到腳都爬滿了蟲子,噁心至極,讓人忍無可忍。
“同命蠱是雌雄雙蟲,一個宿主死了,另一個宿主也活不成,所以……所以,臣妾不能死!”杜杏拼命搖頭,淚珠飛墜。
“那便一起死!”楚霈猛然拔出身邊佩劍,旋即刺入自己胸膛!
“啊!你……你……”癱在地上的杜杏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,鮮血從她嘴中奔湧而出。
“皇上!”
“父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