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說錯話了,該死,該死!”白氏立時跪在地上,花容失色地瑟瑟發抖。
當家主母突然的暴怒,令屋裡的人個個噤若寒蟬,大氣都不敢出,屋裡一時靜得落針可聞。
杜梅靜靜旁觀這場鬧劇,心生悲涼,她憐惜人老珠黃的白氏,又想到花顏,心裡不免一痛。
估摸著有杜梅等人在底下站著,當家主母很快收起了臉色,擺擺手,讓白氏起身了。
底下兩個姑娘見此,又活潑起來,簇擁著秦氏進裡屋去了。
“先生,你也請吧。”白氏狼狽地捏著帕子,掩了下鼻子,輕聲對杜梅說。
“姨娘先請。”杜梅行禮。
“那好,先生請隨我來。”白氏躬身前頭領路。
“這衣服怎麼量法?”年輕的婦人問道。
“既然是內衣,自然要貼身量的。”杜梅淺笑作答。
“那怎麼行!”兩個女孩子互相看了一眼,滿臉羞怯。
杜梅無語,只定定看著秦氏,她知道,她才是最後拿主意的人。
“一定要這樣嗎?”秦氏見杜梅不卑不亢地站著,並不理會她女兒們的質疑,見此,她蹙眉問道。
“內衣講究的就是貼合襯托,若是不夠合身,還不如不穿。”杜梅實話實說。
“惜年,怡年,今兒離八月中秋宮中宴請不足十日,你們到時若想出人頭地,必然要與眾不同。這位製衣先生,我可是和葉掌櫃約了好久的。”秦氏雖和顏悅色地和女孩子們說話,可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。
“可是,母親……”穿密荷色百蝶穿花裙的姑娘,有些不滿地嘟囔了一句。
“兩位小姐,杜梅只是個製衣的,斷不會褻瀆兩位的。”杜梅淡淡開口道,她站著煩悶,只想早些量好,趕緊回落梅軒去。
“你先來。”
“你先來。”
惜年和怡年兩人互相推辭,都不想做第一人。
“墨跡什麼!還不快去!”秦氏被她們鬧得頭疼,沒好氣地喝斥了一聲。
袁惜年是姐姐,她只得起身走向裡間,她走到門口,還不忘叮囑杜梅:“過會子,只你一人進來。”
“小姐,每次月信來的時候,怕是不好受吧。”杜梅在量尺寸,見袁惜年肌膚緊繃,神色緊張,她為了緩解她的情緒,遂與她閒話。
“你怎麼知道的!”袁惜年一臉驚詫。
女孩子,尤其是未出閣的女孩子,就月信來說,再怎麼疼都是忍著。畢竟女大夫太少,對著男大夫,任誰也張不了口說這麼私密的話。
“我略懂些醫術。”杜梅見她瘦而面色發暗,便知她是血瘀體質,這種體質的人不耐風邪,寒邪,身上哪有不痛的道理。
“你可有法子治?”袁惜年將信將疑地問。
“你若信我,我過會兒給你開個方子,照方吃些日子會有好轉,只不過這毛病還得你自己治。”杜梅邊說,邊將尺寸記錄在紙上。
“我?”袁惜年疑惑地問,杜梅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,她身上漸漸鬆弛下來。
“對啊,你要多曬太陽,沒事出去走走,飲食節制,忌生冷。事前一兩日,可以喝喝生薑紅糖水。”杜梅嘴上說著,手上忙不停。
“哦,哦。”袁惜年低聲答應。
“好了,尺寸都量好了,可以到外面選面料和花樣了。”杜梅拍拍手道。
“這麼快!”袁惜年有點愕然地說,旋即,她臉上一紅,後知後覺這話說的太曖昧了。
待袁怡年進來的時候,杜梅依然用了這樣的招數,不過她對袁怡年說的是她那裡太小了。
聽這這話,袁怡年羞紅了臉,她怒瞪著杜梅,卻是無話可說。因為,不知道什麼原因,她那裡確實比常人小。她的丫鬟比她年紀小,可胸前可比她有看頭,為這,丫鬟不知白捱了她多少磨折。
“我有個法子,你要試試不?”杜梅待她緩和下來,輕聲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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