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長了,跳舞放不開。”杜梅上下左右檢查了一遍,腰身掐得剛剛好。
“袖子也沒有!”輕舞有點後悔昨兒自己睡著了。
“就是沒有袖子啊,一會兒還有軟煙羅罩在外面呢。”杜梅將一團如煙如霧的輕紗團在手裡。
事已至此,輕舞似乎只有選擇相信杜梅了。
及到下午,軟煙羅裁製好了。杜梅開始繡桃花,因軟煙羅本就是淡粉色的,杜梅繡的的是洋洋灑灑飛落的花瓣,看似東繡一片西繡一片,毫無章法,實則花樣都由她心中幻化到衣料上。
桃紅柳綠時時來看杜梅的進展,這會兒都好奇地等著輕舞試穿。
“吱呀。”房門開了,輕舞提著裙子,款款走了出來。
“哇!好漂亮!”桃紅柳綠看傻了眼,微張著嘴。
輕舞膚白如瓷,軟煙羅如夢如幻,飛落的桃花花瓣將她的美好半遮半掩,而內襯的黑素緞則充滿誘惑,令人神往。
“你要不要試試跳一次舞?”杜梅幫她整整衣帶,輕聲問道。
“我正這麼想呢。”輕舞說完,拈起了蘭花指,興奮地跳起來。
“這裡有點拘得慌,跳不開。”輕舞的舞沒有跳完,指著素緞裙襬說。
“我來改一下。”杜梅拿起剪刀,將裙邊兩處相連的部分挑開了線頭。
“這樣好多了。”輕舞旋轉了三圈,又跳躍了一下,臉不紅,心不跳地說。
杜梅將挑開的部分各自別了進去,形成了一個小岔,走路的時候看不出來,跳舞的時候也能放得開。
樓下的繡娘將蝴蝶牡丹的廣袖襦裙送了上來,輕舞又興致勃勃地試。她今天就光試衣,穿穿脫脫了七八回,比跳舞還累。
晚上杜梅繼續做內衣,桃紅柳綠見到了輕舞的內衣成品,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,看著都面紅耳赤,更不要說穿了,所以她們到底沒有叫杜梅給她倆每人做一件。
第三日,杜梅的活輕鬆點,只等著給天藍色暗紋的箭袖襦裙繡雲紋了。這些本也可以交給繡娘做,但杜梅太想完美,一定要自己繡才放心。
如此早上便有了半日空閒,杜梅想著去三娘店裡再買些手脂,上次春花姐妹來家裡玩,也說要請她帶。再說春芽要結婚了,她總得送些賀禮才是。
吃早飯的時候,杜梅小心地向葉丹說了,他居然沒有阻攔,只叫石頭和另一個落梅軒的護衛一起跟著。
要出門逛,輕舞最是高興,小檀是個少言膽怯的女孩子,只像個鵪鶉似地緊緊跟著。桃紅柳綠自然也不能少,所以一行七人熱熱鬧鬧地出了門。
他們直奔街市,杜梅去了上次的布莊,她想給春芽買兩塊衣料。輕舞沒什麼要買的,只跟著杜梅圖新鮮,看見什麼都要摸摸看看。
中年掌櫃顯然因為上次雲紋記得她,笑眯眯走過來:“姑娘,今兒想要買些啥?”
“有個姐姐即將出嫁,想選兩塊衣料。”杜梅說著,在一卷卷布匹裡挑選。
“新嫁娘自然要喜慶點,看看這薔薇紅和杏子黃,合不合心意?”中年掌櫃抽出兩匹布料說。
“這布顏色雖好,但布料太粗了。”杜梅細細捻了捻,搖搖頭說。
“那這種如何?”掌櫃又抽出一匹水藍色的。
“這太素淨了,要有些花紋才好。”杜梅蹙眉,依然不滿意。
“要不然,你買塊玉綾吧,顏色好,料子厚,眼見著就要入秋了,做好了剛好穿。”掌櫃的巧舌如簧,嘴快,手更快,迅速從一堆衣料裡找出一匹藕荷色暗紋的布料。
“多少錢?”杜梅相中了這塊,開口問價。
“姑娘是老主顧了,你若還有不一樣的花樣子給我,我還照老價格給你。”掌櫃狡黠地瞄杜梅身上的衣服,她今天穿的是月白色纏枝海棠的襦裙。
他上次得了雲紋,叫繡娘照著繡,好幾家的小姐夫人都喜歡,若是這次再得了新鮮的花樣子,又得掙不少銀子。
“掌櫃的,你瞧我身上的花樣如何?”杜梅伸出胳膊,將袖上的花紋與他看。
“請恕在下失禮,待我細看一下。”掌櫃小心施禮。他眼角餘光偷瞄著倚在門邊如同金剛的兩個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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