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人不知,但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梁村長再次行禮。
“這幾日可有陌生人進了村子?”楚霖沉聲問。
“現下到處都在滅蝗,鄉人哪有閒心串門哦。”梁村長嘆了口氣。
“對的,對的。”王有財可憐兮兮地附和著。
“哦,對了,今日鎮上樑記糧行的少東家放忙假,帶著幾個同窗下來閒逛。”梁村長苦思冥想,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說。
“梁記糧行?”楚霖疑惑地問。
“對,梁記糧行現在的掌櫃叫梁寶山,膝下一子叫梁武,他祖上就是我們村上的,現下生意做大了,都搬去鎮上住了,只有一處老宅用來堆放收購的糧食。”梁村長熟稔地說。
“和…王福全…是連襟的…那個…梁寶山?”王有財說話的時候,害怕地牙齒舌頭直打架,看來這禍事怕是跑不了了。
“哦?他們還有這層關係?”楚霖劍眉微蹙,只這梁武何許人,挾持杜梅所為何事?覬覦她的美貌?
“燕王,屬下來遲!”沈章華緊趕慢趕總算來了,見著楚霖,立刻滾鞍下馬拜見。
“你可知梁記糧行?”楚霖也不與他客套,直接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沈章華一下被問蒙了,眨巴著眼說不出話來。
“梁記糧行?他們前些時候,為了生意,還找過梅子的麻煩!”沈章華派了衙役去找鍾毓,鍾毓嫌馬車太慢,直接騎了馬就來了。
“報!在通往梁家灣的路上發現一隻鞋,經杜姑娘妹妹確認,是她的鞋。”一名巡京營的將士趕來回稟。
“趙吉安,立時趕去梁家祖宅!”楚霖已是怒不可謁,半刻也不能等。
梁村長心中如重錘擂鼓,這要出了啥事,別說滅蝗了,怕是小命不保,他膽戰心驚地一路小跑著在前面領路,頭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。
“就是這裡了。”梁村長指著一處黑皴皴的院落說。
這院子佔地很大,四周圈著一人多高的圍牆,在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情形。
“上!”趙吉安一揮手,七八條黑影同時躍起,三兩下就翻過了牆頭。
“吱呀”一聲,三兩息後,大門從裡面開啟了。
趙吉安揮揮手,巡京營的人悄沒聲息地魚貫潛行,楚霖更是領頭撲了進去。
閒雜人等被攔在外面,看到這一幕的梁村長嚇傻了,梁武這是惹了多大的禍事,這次只怕是要倒大黴了!
巡京營的將士從門口進去,一寸寸搜尋,楚霖心急如焚,要知道,杜梅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時辰,他躍上屋頂,四處張望。只見後堂一處有隱約的燈火,他心裡暗喜,飛身躍去,趙吉安緊跟其後。
及到跟前才發現這處是個房屋改的糧倉,窗戶都是釘死 ,門卻是虛掩著。
楚霖向趙吉安使了個眼色,兩人悄悄摸了進去。裡面碼著滿滿的糧食,他們順著燈光一直往裡走,前面豁然開朗,一整塊空地,三個穿綢著緞的少年背站著圍成扇形,齊齊看著地上被捆成粽子的杜梅。
只見她嘴裡被塞了破布,鬢髮散落,嘴角沁出了血痕,額頭也青紫了一塊,衣裳還算整齊,可一隻腳上鞋襪都丟了,露出瑩白~粉嫩的腳尖。她正杏眼圓瞪看著眼前的五個少年。
一個胳膊脫臼的少年疼得呲牙咧嘴罵道:“臭丫頭,我看你這下還怎麼動手!”
“表哥,算了吧。你還是早些去看大夫吧。”一個穿著布衫的少年明顯年紀小,他害怕地哀求。
“小五兒,你怕什麼,姨母不是要這丫頭給你做媳婦麼,你這會兒將生米做成了熟飯,還怕她不從!”脫臼少年不是旁人,正是梁武。
聽了他的話,圍觀的三人都爆發出猥瑣的笑聲,只等著看好戲。
“不不不,這不行!”小五兒在布衫上使勁地搓著手,他偷看地上的杜梅,見杜梅正瞪著殺人的眼光看著他,立時害怕地拒絕了。
“你要是不要,咱兄弟可就要享用啦。”梁武色眯眯地看著杜梅。
“哦……”另三個拖長了聲起鬨。
“老大,你先來。”一個少年狗腿地謙讓。
“嘖嘖,這臉破了多可惜,還是這腳漂亮!”梁武這個色坯忍著胳膊脫臼的疼,伸手就來摸杜梅的腳。
杜梅只覺梁武的嘴臉令人作嘔,待他靠近,用穿鞋的另一隻腳,突然朝他脫臼的胳膊上猛地一踹。
“啊!”梁武爆發出慘絕人寰的大叫。
“給我扒,扒光了,給我捆住!”梁武兩眼如同毒蛇般惡狠狠地看著杜梅。 2k閱讀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