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孃的,也不知那禿驢有何名目,居然端的如此厲害”。
惠廣自離了伽藍寺,一路逃亡。等確定魯智深終於沒有再追趕自己時,終於鬆了口氣。眼見自己如今沒了著落,一邊放慢了腳步,漫無目的的前行著,一邊不住地盤算著。
在他想來,之前遇到的那胖大和尚武藝如此高強,定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。只可惜自己之前兩次問詢那禿驢的來歷都沒打探到。
“真是晦氣”,惠廣感受著自己體內的傷勢,蒼白的臉上頓時再度泛起道道煞氣。雖然前方他處理了一下傷勢,但卻不敢耽擱太久,免得再突生什麼變故。
惠廣越想越氣,自己自從幹了這行業有些年頭了,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逍遙如意。不想此番卻踢到了鐵板,險些在陰溝裡翻了船,斷送了自己的小命。
“不行,若是有機會,一定要報了此仇,這口氣老爺實在咽不下”,惠廣心頭暗想,雙手將自己那雙飽飲了多少人血的戒刀臥得忒緊,如遭大敵一般。
惠廣心中盤算著,若是自己再度遇到之前那夥人,定要先想辦法制住那小娘子,然後以此為要挾,好好地折磨那般人。當然,這計策最好能有幾個幫手。如此一來,自己就可以將那夥人一鍋端了,正好出了自己心中這口惡氣。
正這般算計著,惠廣猛然聽到前方似乎有動靜,而且好像是朝著自己這便而來。頓時,多年的習慣使得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地便要朝著路邊躲去。
不過,他剛朝著路邊樹林邁出幾步,腳步卻是頓住了。原因無它,在那一瞬間,惠廣看到對面幾人中,卻有一個女子。雖看不清容貌,但來女衣著打扮不俗,身段纖細,惠廣這種花叢老手只一眼看去,便知此女定然是美人胚子。
再看向周圍那三五人,惠廣嘴角頓時露出一抹淫邪的笑容。當真是上天眷顧啊,剛剛還說險些陰溝裡翻船,不想此時又有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送上門來了。
這般想著,惠廣索性就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,將雙刀藏在自己身下,擺出一臉道貌岸然的神色。雙手合十,雙眼微閉,透過眼角的微光密切注視著朝自己走來的一行人。
果然,那女人一行三五人見得前方在路途中打坐的惠廣,不由有些奇怪。那女子見得惠廣是一副頭陀打扮,不由稍稍放心了下頭的警惕,上前見禮說道:
“小女花蔓拜見大師,叨擾大師清修,還乞海涵”。
聞言,惠廣心頭一樂,果然上鉤了。不過這惠廣卻不動聲色,緩緩睜開雙眼,一臉誠摯地看著眼前的花蔓,心頭更是一喜。
此時,惠廣放眼看去,眼前的花蔓雖不是花容月貌,但也算是長相清秀,肌膚嬌嫩,美目流盼,卻帶著一股颯爽的風姿。
“額”,惠廣先是打量一番眼前的花姿,接著微微掃視她周圍的那三人,不由心頭暗暗竊喜,看著眼前的花蔓還禮說道:“原來是花蔓姑娘,不知姑娘有何要事?”
“便是覺得好奇”,花蔓話到嘴邊,卻有些謹慎起來。雖然她並沒有切實覺察到什麼,但從之前這頭陀看向自己的目光中,花蔓卻又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:“不知大師怎的在此打坐,卻不在寶剎修行 ?”
“呵呵”,惠廣一笑,極是自然地說道:“出家之人,修的便是一顆心。我等行腳之人,只有心處,處處是佛陀之相”。
聞言,花姿倒是稍稍放下的心頭的提防。這頭陀適才之語,足見得佛法造詣殊為不淺,想來是自己多心了。想到這裡,花蔓不由盈盈一笑:“原來如此,小女子受教了”。
“不知大師可知,此地要往濟州,有多少路途?”
“濟州?”
惠廣一聽,不由問到:“莫不是京東西路的濟州,治所在鄆城東張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