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噗嗤。
那惠廣重重被魯智深一禪杖抽飛出去,重重跌落在地上,頓時兩隻手中的雙刀脫手,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來。
那惠廣此時方才反映過來,雙眼惡毒而又有些懼怕地看著魯智深,連嘴角的流出的鮮血也來不及拭去,急忙一個骨碌翻起身來,摸過距手邊不遠的兩把戒刀,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個胖大和尚。
直到此時,惠廣方才發現自己這次確確實實是踢到了鐵板,確確實實是大意了。
“你這廝究竟是何人?”
見得自己確實不是對手,在認清了現實之後,惠廣警惕地看著魯智深再度問道。
“灑家說了,這話你留著問佛祖吧,灑家這就送你歸西!”
魯智深自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,事實上,他也是憋著一肚子火。這惠廣既然是自詡佛門中人,卻沒有半點慈悲心顫,不僅好色、貪財,而且還歹毒無比,滅絕人倫,簡直是天理不容。
這樣的人,魯智深雖然不是嚴格的佛門中人,但也絕不能眼看著他再去危害百姓。
話音落下,魯智深一抖禪杖,飛身而起,只取那惠廣門面。
那惠廣見狀,哪裡還敢硬接。之前便纏鬥不過,連招架都是苦苦維持,此時有受了重傷,怎能敵得過?
眼見魯智深發難,那惠廣頓時後退兩部,接著轉過身拎著兩把鑌鐵戒刀便朝著寺門外跑出去了。
“逃?”
見狀,魯智深不由愣了一下,莫說是他,便是在屋門口觀戰的晁蓋、阮小七等人,也是一臉錯愕:這傢伙之前牛氣哄哄,絲毫不把晁蓋等人放在眼中,此時居然逃了?
不過,這也難怪,似這等人物,最是怕死。眼下見到自己敵不過魯智深,又受了重傷,當即選擇了逃命。
“哪裡走?”
魯智深反應過來,急忙大喝一聲追了上去。不過此時,那惠廣已經出了寺廟門口,朝著山下而去。魯智深緊追不捨,倒提著水磨禪杖,威風凜凜地追了出去。
那惠廣剛出寺門,見得不遠處居然有寶馬,當即想要前去解了馬韁繩,騎馬逃跑。不想回身一看,魯智深卻奮力急追,離他緊緊有著一小段距離。惠廣當即一咬牙,一邊叫罵著,也來不及盜馬,一溜煙兒朝著山門下大陸拼命跑去。
“禿驢,這筆帳大爺記著呢,早晚早晚和你算……”
晁蓋與阮小七見魯智深追了出去,也沒再離開房間,靜等著魯智深的訊息。不消片刻工夫,魯智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,一進門,便將手中的禪杖立在一旁,不由連連怒罵:
“這廝卻是個猴精,膽小如鼠,手上的武藝平平,逃命腿上的功夫卻是一流”。
之前他緊追著那惠廣,但又恐晁蓋等人又在寺內有什麼變故,放心不下,便回來了。
聞言,晁蓋會意地一笑,擺了擺手笑道:“無妨,此人作惡多端,早晚必遭天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