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膽小如鼠之輩”,魯智深見狀一樂:“也敢再度大放厥詞。休走,灑家來也!”
話音落下,魯智深提著禪杖衝出門去,直奔那惠廣。
“大和尚小心”,林娘子見狀,不由提醒道。雖然他印象中眼前的魯智深武藝不俗,但具體如何,她確實不知。況且眼見這頭陀僅僅憑著一人就敢打上他們一夥人的主意,這也說明眼前這頭陀絕不是省油的燈。
“嫂嫂放心”,阮小七聞言,一臉輕鬆地說道:“這跳腳的無名小賊,哪裡是魯大師的對手”。
“小七此言差矣”,晁蓋聞言,微微搖搖頭笑道:“此人並非籍籍無名,而是因為臭名昭著,故而隱身埋名,如今江湖上不知他蹤跡,故而難以聽聞罷了。”
“此人名為惠廣,原是平鳳嶺少林寺的和尚……”,說著,晁蓋對著阮小七等人解釋了起來。
原來,那平鳳嶺少林寺的方丈被喚作粉面如來法都,監寺和尚名為惠恩。這惠廣、惠恩都是粉面如來法都的徒弟。起初時,這惠廣深得法都喜愛,後來法都偶然發現這惠廣品行不端,居然姦汙了民婦,便嚴厲懲罰了他,並且將這惠廣趕出了平鳳嶺少林寺。
不想這惠廣懷恨在心,後來放了一把大火,將這平鳳嶺少林寺燒了,法都和尚也在這場大火中受了重傷,不久之後圓寂。
後來這惠廣乾脆遊歷江湖,到處殺人犯火,搶劫行人,尤其姦汙民婦,犯下了許多罪行,這雙刀僧惠廣的惡名便在江湖中傳開來。
其師弟惠恩得知後,想要清理門戶,前來尋惠廣,不想惠廣居然得知了訊息,自知不是惠恩的對手,化妝成頭陀及早開溜了。此後,江湖上便很少聽說此人了,想來是隱姓埋名,不敢再明目張膽地作案。
“原來是這樣”,阮小七聞言,不由唏噓道:“怪不得這鳥人如此狂妄,原來還有著這般來歷。”
“你是何人?怎會曉得貧僧的底細?”。惠廣聞言,不由大驚,難不成此人看了自己的度牒?
晁蓋之前的聲音並不算小,故而他的話都被正與魯智深激斗的惠廣聽到了。見得有人居然知曉自己的底細,那惠廣不由慌了神。
而此時他才發現,自己卻是踢到了一塊結結實實的硬鐵板。
這眼前的胖大和尚武藝極是高超,一招一式,都充滿著霸氣,狂野至極,自己完全不敢硬接,交戰半天始終處於下風。若不是自己在速度和靈活性上稍稍佔一點便宜,恐怕早成了著和尚的刀下之鬼了。
呵!
魯智深猛然一喝,忽然變招,手下的速度加快了幾分。晁蓋的話他也聽到了,但是他卻是有些不耐煩了。
這眼前的惠廣雖有些武藝,但絕不是自己對手。只是此人眼見屢屢近不得自己,便油滑起來,也不與自己硬碰,不停利用短兵器的優勢與纏鬥,一沾即走。故而自己雖然將其穩穩壓在下風,但若是這樣下去,恐怕難以速戰速決。
此時見得這惠廣居然還敢分心,魯智深不由大怒,當即變招,俯下身子反身一抽。
砰!
果然,那惠廣分神之際,本就對魯智深苦苦招架的他當即慢了半拍,這一下閃身已經來不及,當即只得搖著牙將手中的雙刀交叉護在在自己背後。
接著,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響,晁蓋等人便看到:那惠廣的身影便如同出了膛的炮彈,被魯智深一禪杖拍飛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