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一雙雪白的鑌鐵戒刀如兩匹白練,毫不花哨地瞬間朝著魯智深飛了過來。
“來得好!”
魯智深何等人物,見得對方如此叫囂,不由大喝一聲,順勢一把將眼前的桌子帶著酒罈酒碗便朝著那惠廣推了過去,直挺挺砸向對方。
那惠廣見狀,不由一驚。雖然只要有些氣力都可以將這桌子搬起來,但看眼前這桌子狂野地砸來的架勢,這胖大和尚的力氣不小啊。
當然,這也就給惠廣微微帶去一絲阻礙而已。惠廣雙臂一抖,直取魯智深的雙刀猛然轉向,由直插改為下劈。
砰!
就在下一瞬間,隨著他雙刀劈下,那張結實的木桌頓時被劈成了三塊,散落一地。
也就在這一間隙,魯智深早已取過了之前立在一邊的水磨禪杖,大喝一聲,掄起禪杖便朝著那惠廣砸了過去。
好快!
那惠廣剛要變招,眼見眼前的魯智深掄起一根禪杖朝著自己拍了過來,急忙一驚,身體趁勢下蹲,手中的雙刀迎著那禪杖一端猛然砍了上去。
噹啷!
就在這一下,一聲刺耳的金鐵撞擊聲響起,雙刀與禪杖撞在一起,火花直冒。不過下一刻,那惠廣卻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對方禪杖上傳來,震得自己雙臂險些將雙刀脫手,身體不住蹬蹬蹬退出數步,猛然一下撞在身後的門上。
惠廣心道不好,這和尚好大的力氣。眼見屋內的晁蓋與阮小七正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,他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難不成踢到鐵板了?
不過,這個念頭頓時就被惠廣打消了。之前這樣有些武藝的人他也遇到不少,但沒有一個不是死於他那出神入化的雙刀之下。
自此他幹了這行當以來,多少人成了他的刀下之鬼。
說句不好聽的的“大實話”,他還沒遇到過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呢。這也是他為什麼敢於打上晁蓋一夥人主意的原因,他還對自己的勢力有著絕對的信心。
再說那小娘子長得頗有些姿色,又有一大包金銀。一者開開葷,好好銷 魂蝕骨地享受一番。一者事後大把的酒肉吃著喝著,這買賣,穩賺不賠。
況且之前這回合,自己雖然落了下風,但力量本就不是自己所長。惠廣心中飛快地思量著,當下便有了計較:眼下自己已經得知這胖大和尚也就是力氣大些罷了,但往往這類人,最是顯得笨拙。自己的武藝,本就走得是輕巧、敏捷的路子,眼下在這屋子裡施展不開。
“什麼雙刀頭陀”,魯智深見狀,不由一撇嘴:“大言不慚,真是教灑家大開眼界。哈哈。”
“你這賊禿,到底是何人?”,那惠廣見狀,有些警惕地看著魯智深。眼下魯智深展示出的實力,確實值得他重視了,但也就僅僅是重視而已。他自己的千萬般手段,還沒使出來呢。
“待灑家送你歸西之後”,魯智深聞言,冷哼一聲:“去問佛祖吧!”
話音落下,魯智深再度掄起禪杖,月牙鏟對著門口的惠廣,寒光閃閃,再度斬殺過去。
見狀,那惠廣一個鯉魚打挺,卻翻身到了屋外:“賊禿驢,真當你大爺怕了你不成?若是好漢,便出門來大戰三百回合,教你嚐嚐我雙刀頭陀的真手段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