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南春看向飛著的千紙鶴:“好重的陰煞之氣。”
蘇糯白沒說什麼,只是讓千紙鶴在前面帶路,馬車快速地消失在了街道上。
等到人群反應過來的時候,這裡哪裡還有馬車身影。
他們一路來到一個小村莊,這裡安靜祥和。
蘇糯白看著千紙鶴停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口。
聊空跳下馬車,他在四周看了看:“這裡並沒有陰煞之氣。”
“現在沒有,並不代表晚些時候不會有。”蘇糯白看著這戶人家說道。
這戶人家看上去很窮,土坯房有些歪歪斜斜。
院子打掃得很乾淨,晾衣竿上的衣服都落滿了補丁。
水南春他們都從馬車上走了下來。
這個時候屋子裡走出來了一個婦人,她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:“你們找誰?”
水南春一看到她的面相就皺眉:“她不是……”
聊空打斷了她的話:“這位嫂子,我們路過此地,天色太晚了,能否在你家裡借宿一晚。”
婦人看他們有女子和孩子倒是放下了戒心:“自然可以,只是我們家簡陋,怕是要委屈幾位了。”
“沒關係,我們都是出來遊歷的,荒郊野嶺都睡過,你這裡算是好的了。”聊空笑著說道。
婦人很是高興:“快進來坐。”
“嬸嬸,你們家收拾得真乾淨。”蘇糯白笑著說道。
“就是家裡窮,我之前身子不好,現在好了不少,日子也慢慢地好了一些。”
“你們先坐,我去給你們倒些水。”她說完就去了廚房。
水南春看著幾人:“她明明就是死相。”
“我們自然知道她是死相,而她現在活著是家裡人典當了東西。”蘇糯白說著看向遠處婦人的背影。
“生娘,我回來了。”一個男子面板黝黑,身上揹著一個揹簍,臉上都是笑意。
他看到家裡有些陌生人,臉色不由得一僵。
生娘從廚房出來,笑著看著他:“水哥,他們是路過的,在我們家借住一晚。”
水哥面色凝重,走到生娘身邊拉著她進了廚房:“怎麼什麼人你都留下來。”
“我看他們挺面善的。”生娘一臉不解。
“我們家就一間屋子,怎麼夠他們住。”水哥委婉地說道。
“倒是我考慮不周了,等我和他們說一聲。”生娘說著就出老廚房。
“幾位客人剛剛是我考慮不周了,我們家房屋塌了一些,怕是沒辦法讓各位留宿了。”
她有些歉意地看著幾人。
蘇糯白淡淡一笑:“那能讓我們吃頓晚飯嗎?這一路上都啃著乾糧,想吃口熱乎的都沒有。”
“可以,只是我們家裡怕是沒有什麼好的招待。”生娘有些歉意。
“沒事,我們帶了食材,麻煩你給我們做些就好。”蘇糯白朝著風至使了個眼色。
風至起身假裝去門外的馬車上拿食材,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米麵和各種新鮮的蔬菜和肉類。
生娘看著手裡的食材:“你們這出門準備得夠齊全的。”
“這都是之前路過一個鎮子買的,想著今天找戶人家給我們做些吃的。”蘇糯白笑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