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糯白整理了下衣服:“在家裡借住,才出門歷練,不過有些不懂變通。”
她說完看向聊空:“要不你遊歷的時候帶上她?”
“你在開玩笑,我一個和尚,讓我帶一個姑娘在身邊,怕是路上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。”聊空無語地看著她。
蘇糯白跳下了馬車,朝著圍著人群的地方走去。
還沒靠近她就已經看到還沒散完的陰煞之氣,非常的重。
揮手讓人群給她讓了一條路,就走進了院子。
“什麼人,不知道這裡正在辦案嗎?”衙役攔住了她的路。
蘇糯白拿出自己的腰牌遞給了衙役:“詭部,蘇糯白。”
衙役他們是聽過詭部的,可是人還是第一次見到,看著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,讓他們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“要是不確定,就拿去給主事的人看。”蘇糯白看出了他們的懷疑。
剛剛怎麼就忘記用障眼法了呢?
現在被人懷疑也沒辦法了,只能耐心地等著他們確認身份了。
這邊衙役拿著腰牌就進了裡面的院子,不一會就出來了,態度恭敬了不少。
他把腰牌還給了蘇糯白:“蘇大人,裡面請。”
蘇糯白走進院門就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,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。
這邊一個捕頭和仵作走了過來:“大人。”
“先帶我去看看屍體。”蘇糯白看著兩人說道。
仵作看到是這麼年輕一個姑娘,猶豫了一下開口:“大人,屍體有些瘮人。”
“沒事。”蘇糯白見過的屍體多了去了。
“大人請跟我來吧!”仵作在前面帶路,去了一個房間。
這個房間裡到處都是鮮血,地上的血液都黏稠了。
一具男性的屍體躺在地上,胸口到腹部被劃開,這麼敞開地放在了地上。
內臟丟失了大半,剩下的殘破不堪。
蘇糯白抬手揮去滿屋的血腥味,讓鼻子舒服了一點。
捕頭和仵作互相看了一眼,對蘇糯白更加尊敬。
“大人,這人內臟被掏走了一半,我們在他們家裡並沒有找到。”捕快想了下說道。
蘇糯白看向兩人:“他還有家人嗎?”
“並無家人。”捕頭說道。
“他死前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嗎?”蘇糯白想起了聊空說的一些事情。
“以前這傢伙很窮,好吃懶做的主。只是在一年前突然有錢了,像是用不完一樣。”
“只是現在我們搜了許久,也沒有在他家找到一個銅板。”捕頭把知道的說了一遍。
蘇糯白手指掐訣,從留下的陰煞之氣裡抽取了一縷,丟入了一隻千紙鶴裡面。
千紙鶴從她掌心飛起,朝著幾個方向轉了一圈,最後朝著定在了一個方向。
“這件事情不是人為,你們找個藉口結案,把卷宗送到盛京城詭部即可。”
捕頭他們都被她這一手看愣了,連她什麼時候走的都沒注意。
蘇糯白回到了馬車裡:“聊空大師要和我們一起,還是繼續你的遊歷。”
“和蘇大師一起也是一種遊歷。”聊空神在在地坐著,沒有要下車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