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給本宮胡說八道,一日不惹本宮生氣,你就不舒服是吧?”
“是,奴才說錯了。”顧亭雪嘴角是一絲淺淺的笑,他眸色深深地看著香君,繾綣地說:“奴才忘了,娘娘的人,都不準死。”
香君這才消氣,又問:“秀才的事,可了結了?”
“我讓人假裝山匪,截殺了秀才一家,皇上派去的人便回來回稟,說事情辦好了。但皇上最近忙著寵幸年輕的美人,他們連皇上的面都沒見著,皇上似乎也已經把此事拋在腦後。等秀才一家到了袁好女那邊,這件事就算是徹底了結了。”
香君琢磨著,既然皇帝都已經把此事拋在腦後了,這些時日對她的冷淡,應該就不是為了秀才夫妻的話。
難不成,還是為了蟲娘娘的事兒?
“亭雪,你說,本宮會不會被皇上忌憚了?”
顧亭雪冷笑道:“娘娘錯了,您一個女人,皇上可不屑於忌憚娘娘,皇上對娘娘是嫉妒。”
香君一時無言……
雖然顧亭雪的話難聽了些,但是卻有些道理。
皇上這輩子可沒有在女人身上吃過半點虧,太后、皇后,全都因著感情,被皇帝利用得死死的,榨乾了全部的價值。
所以他瞧不上女人是有道理的。
“皇帝可是嫉妒我被北直隸的百姓擁戴?”
“賤民的愛戴而已,皇上怕是不在意。”
“那皇上嫉妒我什麼?”
“嫉妒娘娘發的那句願。”
香君終於明白了。
是啊,民間有不少信仰,皇上是天子,倒是不會嫉妒香君當了個不好聽的蟲娘娘這種事情。
但那日,香君發願,把北直隸天災轉移到自己身上,甚至為此命懸一線,這般誠心動天的故事,被皇上聽進去了。
只怕,在咱們皇上心裡,香君的行為,實在是太高尚了一些。
“咱們皇上對於那些他沒有的,都寧可毀掉。”
這一點,顧亭雪是感觸最深的。
香君眸光一沉,“那我只怕已經被皇上記恨上了,按照皇上的性子,他若是對我生出了不滿,遲早都是要想方設法找回來的。”
皇帝給香君修的那幾十萬兩的新宮殿已經夠讓香君覺得晦氣了。
她可真怕皇帝又栽贓她什麼奢靡無度的壞名聲,那她可真是冤枉死了。
若是香君真被打上了妖妃的印記,那可是幾輩子,甚至幾千年都洗不清的。
香君收回腳,“快,給本宮更衣。”
“都這時候了,娘娘要去哪裡?”
“自然是去見皇上。”
“皇上現在正和小美人們宴飲呢,難不成娘娘還要勸誡皇上?”
“那是賢妃做的事情,本宮要在皇上心裡做個妖妃,自然是去給皇上助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