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微臣先把碎掉的茶盞處理掉。”
香君翻著書,挑挑眉,伸出手接過夢梅遞過來的新茶,喝了一口道:“奴才就是奴才,偏要自稱微臣,皇上的確是給你臉了。”
顧亭雪捏著碎茶碗,手都沁出血來。
香君微微瞪大了眼睛,瞪他一眼道:“還不滾!”
“是。”
顧亭雪退了出去。
衛知也看了一眼他滲血的手,一肚子的憤怒又消了三分。
等到顧亭雪走了,香君才看向衛知也,眼裡怒意不減。
“衛大人可算來了,皇上讓您護衛本宮,你就是這麼辦事的麼?”
“末將有罪!”衛知也單膝跪地,拜道:“的確是末將失職,錯過了開船的時間,還請娘娘責罰。”
香君嘆口氣道:“罷了,也不怪你,是那顧亭雪詭計多端。等我們到了江南,你要更小心一些。”
“是!”
“衛大人還是趕緊把虎賁衛的人換上來吧。”
“末將立刻去辦!”
衛知也已經準備好要和顧亭雪針鋒相對一場了。
不曾想,見到顧亭雪之後,不等他開口,顧亭雪就冷哼一聲道:“衛將軍來了正好,我立刻讓神策軍都撤走,衛將軍把虎賁衛調上來吧,這貴妃娘娘實在是難伺候,我可伺候不起,還是衛將軍伺候去吧。”
“末將是護衛娘娘。”
“是,衛大人是將軍,自然是護衛的,與我不同。”
衛知也倒是沒有諷刺顧亭雪的意思,他只是覺得顧亭雪的用詞有些不合適,顧亭雪這樣一說,倒真顯得像是他故意諷刺顧亭雪是閹人似的。
弄得衛知也怪尷尬的。
看到衛知也站在那裡還不走,顧亭雪輕笑一聲,語氣不善地問:“衛大人還不走,這是非要與我打一架麼?”
衛知也今天上船的時候,的確是打算跟顧亭雪打一架的。
可是一想到還面對面守在正殿外的那兩個副將,衛知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他可不想和顧亭雪面對面。
“多謝顧大人配合,告辭。”
等到離開顧亭雪的廂房,衛知也才意識到,自己想了七日要與顧亭雪算賬的,竟然就這麼算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