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美人,這些金銀珠寶,可不夠買你們母子二人的命的。”
“你們想做什麼?”
“你這懷裡的孩子,一直在哭,還不一個月吧!”
顧雲歌緊緊抱著他,懼怕的看著這些人,不如我們來打個商量吧,“這麼多金銀珠寶,還有一些是賞賜,想來你一定是那家的落難夫人。”
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既然是落難夫人,就說明肯定無人庇佑,你要是想讓你手裡的孩子活命,就好好伺候我們,說不定,你們二人還能生活的不錯。”
眼淚在顧雲歌眼中打轉,她那麼一瞬間,真的就是想和手中的孩子一塊死了,可看著大刀逼近自己手中的孩子,終於是妥了協。
“我答應你們,放開我的孩子!!!”
衣衫被撕爛,小兒在啼哭,金銀珠寶散落了一滴,顧雲歌像是死魚一樣,滿眼絕望,支撐著她沒有崩潰瘋掉的,就是襁褓裡的孩子...
“娘親?”
顧北堂看著自己母親的落下的眼淚,心痛的像是被撕裂一樣,顧雲歌回神,擦了擦眼淚,笑道:“還不是因為娘親太笨了,堂兒以後一定要變得很厲害,那樣才能保護笨娘親。”
“娘親不哭,娘親不哭,堂兒以後一定會很厲害的,一定會給爹爹報仇,保護娘親的。”
“好。”
旁邊的燭火,發出噼啪聲,記憶拉回到了那座土匪山,那是震驚天下的一起案件,沒有人知道一向作惡多端,連朝堂都頭疼不已的土匪們,是怎麼死的。
那是顧北堂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,他嚮往常一樣,等著自己的母親回來,可直到日暮,他再也沒有見到他的娘親。
他意識到什麼事情不對,瘋了一樣去尋找,最終在土匪山的山崖邊,找了了他娘親的手絹,與她娘親交好的兩位姑娘,匆忙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裡。
“堂兒,你以後跟著姐姐們過吧,你娘親不在了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顧北堂沒哭,冷靜的可怕,“李姐姐,夏姐姐,求你們告訴我母親是怎麼死的?”
兩人皆是難堪之色,似乎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告訴這個小少年。
“說吧,我能接受。”
“就是昨夜,雲歌不知道怎麼觸怒了那土匪頭子,被折磨至死,我們看見你她的屍體的時候,上面都是鞭子的傷痕,身上還有蠟油。”更可怕的事情他們兩個人沒敢說,手上的針,下身不斷流出的鮮血,她們這些人身上多少也有不少傷痕,可沒有一個和顧雲歌這麼重...
顧北堂聽完,沒哭,彎了嘴角,明明是在笑,卻看起來可怖極了,“謝謝姐姐告訴我們這些,三日後的晚上,你們想盡辦法都不要去陪那些土匪頭子,帶著其他的姐姐一起下山。”
二人被他嚇到了,不明白是怎麼回事,但是三日後,她們都沒有出門,雖然不知道這孩子想要做什麼,但還是願意信他。
她們二人一直心中不安,時間慢慢劃過,到了午時的時候,漫天的火光映紅了臉,她們連忙跑出去看,整個土匪山燃起了大火。
似乎明白顧北堂做了什麼,她們連忙去喊其他的姐妹們,這些受夠了壓迫的女子們,第一時間沒有逃走,反而一個個鎖上了那些土匪的門,讓他們活活燒死在裡面。
顧北堂坐在土匪頭子的椅子上,手中拿著一把匕首,映出他冷酷至極的臉,冷眼看著下面渾身是火的土匪頭子。
哀嚎聲響徹大殿,來自地獄的問話,冷如骨髓,“你想不想活?”
“啊啊啊,你救救我,救救我...”
“你為什麼殺了我娘親!”
“我不過就罵了...你幾句,誰能...想到那...娘們,豁了命也要弄死我,啊啊啊啊,疼死我了。”
顧北堂冷眼看著他化為一堆灰,大殿燃起了火,房梁不斷坍塌,慢慢封死出去門口,他想自己也死在這裡好了。
“堂兒,為爹爹報仇...”
濃煙嗆的人咳嗽,他蜷縮在小小的座椅上,這句呼喚,讓本該沉睡的人,猛然睜開眼睛,“報仇...報仇...”
他艱難的向門口走去,可砸下來的房梁堵住了出口,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,外面忽然有水不斷的澆進來,潑滅了門口的夥,這二十幾位女子,大聲呼喊這顧北堂的名字,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,李姐姐意識到了什麼,顧不得被燒傷的痛楚,和其他女子一塊,把橫梁撞偏了一些,露出了不大的口子,剛好能容納顧北堂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