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送他回去的時候真沒想那麼多。”任觀心說:“我都沒把他當oega看,他在我眼裡就是個員工,幫我生錢的搖錢樹,搖錢樹又給我掉錢又在我生病的時候幫了我一把,我能不想要感謝人家一下嗎?”
“而且那天我不是不想解釋,是因為病得太難受了,後面又睡著了,我連他們說了什麼都不知道。至於楊彥秋對我的態度,我都沒把他當oega了,我又能去多注意他什麼啊……”
陳知南聽著apha靠在自己肩上,用憤怒又委屈的聲音絮絮叨叨,胸膛裡慢慢充盈起一種他曾經從沒擁有過的滿足。
那種滿足很平和,很溫柔,彷彿一道暖流,逐漸填充了他心裡的每個裂痕。
好陌生。
陌生到陳知南摸著任觀心後頸的頭發,過了很久才意識到,這種感覺叫做“被愛”,源自於任觀心自始至終堅定的選擇。
“小少爺,你喜歡我?”陳知南抱著懷裡的apha,手指在他蓬鬆的短發間穿插著。
任觀心的臉埋在他胸前,點頭,頭發蹭得陳知南下巴有點癢。
陳知南說:“那我們……”
不可以。
不可以喜歡上apha,不可以變成和那個人一樣的oega。
不可以變成他人的附屬物。
不可以。
“我們認真試試吧。”陳知南輕輕地把這句話說完了。
任觀心走進陳知南辦公室裡的洗手間,用冷水洗了把臉。
003給他的任務面板上,厭惡值已經清除,黑化值也已降到了六十。
沒白費他此前做那麼多鋪墊,又去找了付欽,終於是打動了陳知南那顆被鎖在層層壁壘後方的心。
雖然只是試試,雖然只打動了一點點,但萬事開頭難,現在,最困難的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了,後面的進度就算再慢,也是會被推進的。
任觀心擦幹臉上的水珠,走出門,陳知南正在打電話。
他本想回避,陳知南卻笑著朝他招了招手。
“……對,是周總的意思,不然我哪兒敢越俎代庖呢?您說是不是?”陳知南滴水不漏地與電話另一邊的人周旋,空著的那隻手卻已勾住了任觀心的脖子,唇在青年臉上點了一下:“您的難處我也清楚,這樣吧,後天下午,我和周總一起去您公司一趟……不麻煩,怎麼會麻煩呢,解決問題嘛,大家都盡心盡力才是……”
任觀心被摟著脖子,有心想立馬把人摁在沙發上狠親一頓,又礙著陳知南手裡的電話不敢有大動作,偏偏老男人的唇還不停在他臉上唇角流連,不怕死地挑逗。
他不是沒報複心的,一用力,把人以面對面的姿勢抱了起來。
“……!”陳知南的說話聲因驚訝斷了一瞬,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狀態,繼續說話的同時,還很悠哉的靠在了任觀心身上。
已經被撩撥起來的任觀心有點不甘心地去親陳知南的脖子,但直到他將人壓到沙發上,陳知南的聲調和語氣都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結束通話電話,陳知南失笑:“又氣什麼呢?”
任觀心不滿地說:“因為你一點都不熱情,還那麼遊刃有餘,我就做不到。”
陳知南忍俊不禁。
剛認識的時候,陳知南還以為任家這個小少爺知情識趣,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。現在兩人關繫有了變化,彼此都拿出了真感情,陳知南才看到了任觀心最真實的那一面。
有點任性,又有點少爺脾氣,什麼事都要拿出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來對待。自己要找apha,他就要找oega,自己打著電話逗他玩,他就也要想方法來撩撥自己。
陳知南拉過任觀心的手,領著他找到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