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知南笑了下。
“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呢?”他溫和地說:“就算你送他回家可以用擔心員工安全作理由,給他資源也可以說是他有實力,那後面呢?”
任觀心怔了怔。
陳知南將這短暫的怔愣當做心虛的表現,不由莞爾:“小少爺,不要告訴我,你真感覺不出來那個楊彥秋對你有意思。”
“……對我有意思?”
經商多年,讓陳知南不喜歡把話攤開了說,可現在他卻展現出了超常的耐心,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說給任觀心聽:“一個未婚的oega接受自己apha老闆的邀請,獨自坐進他的車裡,又陪著他到淩晨都不肯離開,你難道覺得這還不夠嗎?”
“他去探病的事情,我早就知道了。不僅如此,我還知道你母親拉著他的手,把他當成你的戀人看待的時候,你沒有給過分毫解釋。”
“小少爺,我不介意你去找了他,畢竟之前是我把你推出去的。但我不接受你的欺騙,明白了嗎?”
陳知南說這些話的時候,始終是帶著笑的。
任觀心愣愣地聽著,等陳知南說完了,他才回過神來一般,低下了頭。
“對不起,陳哥。”
果然。
聽到這句道歉的陳知南心裡很平靜,心想這拙劣的謊言果然還是被自己拆穿了。
可緊接著,任觀心就把他抱進了懷裡,兩條手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身體。
“我真的沒注意到這些事,”青年埋在他頸窩裡的聲音悶悶的,帶著很明顯的懊惱:“你現在一說我才感覺我像個傻子。”
陳知南側了側頭,聞到了熟悉的資訊素味道。
“平時你不是比誰都聰明嗎?”陳知南道:“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?”
任觀心道:“因為……”
他頓了下,然後才小聲的說:“因為我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這個上面。”
陳知南心裡忽然動了動。
他向後靠了靠,然後看著青年的臉:“你真的沒和那個楊在一起?半個月都沒碰過oega,你忍得住?”
“我……!”任觀心先是被家裡人誤解又被陳知南誤解,偏偏因為原身的二世祖形象太深入人心而不被相信,也是夠憋屈也夠委屈的:“我以前是不著調了點,但也不能就因為這樣就把我的話全當放屁吧!我家裡人也是,是我不解釋嗎?是我解釋根本沒用好不好!我說我跟他沒半毛錢曖昧關系,我爸媽以為我是不好意思,我哥還安慰我說這事兒圈子裡多了去,沒必要遮著掩著——我要不是當時還在病床上躺著打著吊水沒力氣,我都恨不得把那一堆人全趕出去!”
他說著說著,聲音越來越大,這段時間來的疲憊和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出口似得:“而且要不是陳哥你讓我不要再接近你,又說什麼要去透過玩別的apha的方法毀掉對我的感覺,我又怎麼會一連半個月都不回家啊!”
“是,我本來是想著你都要找a了,那我就找個o唄,咱們誰也別輸給誰。但根本不行,我做不到,因為我就只想要你!”
接手家業,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上以後,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當面對著陳知南這樣喊了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陳知南的心情卻很不錯。
他甚至揚起了唇角,難得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。
“來,”陳知南側靠著沙發,朝任觀心伸開手:“別氣了,讓我抱抱。”
任觀心胸口起伏著,像是頭發怒的小獅子,狠狠地盯著陳知南,想把他的脖頸咬碎。
但下一刻,他就靠進了陳知南的懷裡,用力緊抱住了男人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