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牧巖：“在前街，準備買點菜，你起來了？”
“買菜？要做早飯嗎？”
“嗯，想吃什麼？”
遲想手指在櫃門上敲了敲，沉吟片刻道：“別買菜了，你找個順眼的早餐店吃點飯，中午我們出去吃。”
聽筒裡沉默兩秒，然後才問：“為什麼。”
“過洋節哪有在家吃飯的？”遲想回答的理所當然，拿起玄關櫃上的鑰匙出門，“我待會兒訂個餐廳，上午忙完回來接你。吃完飯休息一下，晚上回校，有驚喜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通話結束，陳牧巖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，轉身回到剛才駐足過的商店前。視線鎖定櫥窗裡一隻通體璀璨的保溫杯，唇角不明顯地彎起。
情人節快樂，學長。
喜錘。
一個當地小有名氣但遲想從來沒有光顧過的金銀鋪。
過節又不是隻有吃飯這一個專案，魯青幾人準備了禮物，那自己也該回個禮吧？
“順便”給陳牧巖買一個，很正常。
遲想這麼想著，伸手推開古樸小樓厚重的玻璃門。
屋裡帶著柏香味兒的熱氣散出來，各種鑄造器械擺放在正中間，牆上掛著一些相對原始的手作工具。一個自然捲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靠在火爐旁的搖椅裡刷手機影片。
“老闆，不忙啊？”他打了聲招呼。
男人拿開手機看了他一眼：“忙著呢，隨便看看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。”遲想笑笑，走到靠牆的陳列櫃前轉悠。
雖然是以私人訂制為賣點的鋪面，但櫃臺裡都是一些款式常見的銀飾，大概定製的成品都被客戶帶走了。
遲想看完整個櫃面，最後停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，那裡擺放著一塊不規則石頭狀的純銀吊墜。
他摸了摸下巴，皺眉沉思。
雖然比起周圍精工細雕的樣品這塊東西顯得有些簡單，但是男生戴的話，也還湊合。
“老闆，這塊石頭多少錢？”他問。
“三生石，五二零。”男人動作不變。
遲想略一思索：“那設計一個……”
“這月不幹活，定製從三月排隊，十七號。”老闆坐起身來，扒拉了兩下頭頂的捲毛，“忙了半年，過年都沒歇著，昨天好不容易把最後一個搞完，我得休息幾天。”
遲想皺眉：“今天情人節。”
“過節送禮物的都提前定了。”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圈，“小夥子這麼帥，隨便送點什麼姑娘都喜歡，買成品吧。”
遲想沒把這話當回事兒：“那你這款成品有幾個？。”
男人推了推眼鏡，“你要幾個？”
“五個。”遲想說，“能優惠嗎？”
“嘶，五個還真不夠數，不過這種做也快……”老闆看著他，“哎？你買那麼多幹什麼？倒賣？”
遲想失笑：“從這兒進貨我腦子有坑啊！”
“說的是呢。”
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，拿起一串鑰匙走到櫃臺前取出那塊吊墜，“五個估計你也不是送情人的，抹掉零頭五百一個，成品三個，剩下的下午來取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