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很快嗎?”遲想有些為難,“第六個我還想做點小改動。”
“第六個?”
“對,六個。”
“……怎麼改?”
“我來之前看了一下你的影片,有那種金包銀的,就是外面一層金皮裡面是銀。”
老闆眉頭微挑,眼底玩味一閃而過:“有,要一個這樣的?”
“是。”遲想說。“但是改成銀包金,銀皮背面做一個鏤空的星星形狀,越小越好,用金子補平,可以嗎?”
老闆:“……實心的?”
“對。”
“那得四十多克,加上手工費可不便宜。”
遲想點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男人又推了下眼鏡,大概想不通。
遲想沒打算解釋,“最快什麼時候能做好?”
“這個有點麻煩……”
遲想看了眼時間,語氣真誠:“老闆幫幫忙,來不及的話我只能再琢磨其他禮品,下午去z市的車,晚上就得送人。”
“嘖。”老闆咬牙糾結了幾秒,一抓捲毛:“得,開工!中午之前給你打出來。”
陳牧巖出了理發店,看了看時間裡距離中午還早。
現在回去大機率是沒心思畫圖或者看書的。總是想著吃西餐的事兒。
沒別的意思,就是餓了。
他拎著一個禮品袋慢悠悠地往回走,時不時從門店的玻璃上看一眼自己。
還行。
清爽帥氣。
沒有學長帥的那麼明目張膽,但還說得過去。
……
耐看吧大概。
陳牧巖壓了壓唇角。不然兩人吃飯聊天的時候學長為什麼老盯著他看?
舌尖左右撥了幾下嘴唇裡面的小鋼珠。
尤其是這個。
唇釘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不適感,非常順滑。陳牧巖戴它原本只是心血來潮,但除夕那晚他就發現遲想視線經常往這小東西上跑,於是沒摘。
前天兩人吃著聖女果下象棋,他狀似無意問了一句:“你老看我嘴幹嘛?”
遲想惱羞成怒:“誰看你嘴了?我在看唇釘!”
“唇釘比嘴好看。”陳牧巖吃了他一個馬,隨口道。
“……廢話。”遲想說完盯著並不需要怎麼思考的棋局思考了半天,不尷不尬地補了一句,“哪買的?改天我也弄一個。”
陳牧巖笑起來:“我十六歲幹這事兒是青春期叛逆,你二十了,哥。”
“周歲十九,正當少年。”遲想瞥了他一眼,丟下輸局已定的棋盤去看電視:“信不信我明天就去紋個大花臂。”
“信,星星少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