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風波之後,他和遲想並沒有來得及感受小別勝新的親密期,因為遲想更忙了。
莫名其妙丟失的單子,從頭再來感受到離奇的處處受阻,人都跑瘦了也沒問出來挖走他們客戶的是誰 ,最後在一次喝掉半條命的酒桌上打聽到一點訊息,指向科技圈某個有頭有臉的老總,關鍵是他們跟這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,話都說不上,更別談商業競爭了。
半信半疑試著去詢問,直接被公關擋了回來:
無稽之談,被害妄想,你們也配?
研想全體陷入灰心喪氣中,除了兩個老闆,其他人鬥志全無。
陳牧巖不知道這些,只覺得遲想越來越不對勁,跟他說話總愛走神,床上精力減半,在外面的時間更多了,他經常來星河小區等不到人。
臨到寒假,代清蘭提議把團建提上日程,畢竟以後有沒有機會都不一定了。
遲想跟陳牧巖說這事兒的時候,他正在餐桌上畫一張泡泡圖。
“如果我不讓你去呢?”陳牧巖問。
遲想愣了一下: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我要回家,想帶你一起。”
“那你跟我一起去長白山滑雪,一個星期後咱倆直接飛長虞。”
“我弟下週期中考,我要提前回去幫他複習。”
遲想抓了抓頭發,有些為難。
“你很想去?”陳牧巖問。
“玩倒是無所謂,主要是我不去不太好,畢竟第一次團建嘛。”
還可能是最後一次。
陳牧巖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,問:“都有誰。”
“就我們公司那幾個。”
“幾個?”
“十一個。”
“……都誰。”
遲想嘆了口氣,從武強開始一個一個報名字。
那段時間陳牧巖經常這樣,莫名其妙找茬,但是又不真的吵架,你看得出他不開心,只是他不承認。
唸叨完所有人的名字,遲想小心詢問:
“那我能去嗎?”
陳牧巖垂下眼:“去唄。”
“好,我只待兩天就去找你!”遲想笑起來,“這次好好練練,等去長虞帶你和小翎去滑雪,給你們當教練。”
陳牧岩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,等遲想收拾好準備出門時,他忽然出聲:
“學長。”
遲想:“怎麼?”
陳牧巖握著筆的指節發白,他努力扯出一個輕松的笑,“我能看看你手機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