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。”遲想樂了，幹脆坦白，“那他媽是個飛機杯。”
陳牧巖：“……”
見他不吱聲，遲學長反倒生出逗弄人的心思：“怎麼，有想法？想用送你。”
陳牧巖臉有點熱，不知道是為自己烏龍的誤解還是遲想的臊白，或是那東西本身。他面上淡定：“謝謝不用了，他們送你可能覺得你比較需要。”
“我不需要，他們拿來我都沒動過。”遲想翻身撐起半邊身子看他，“倒是你，年輕氣盛……學弟，還是處男嗎？”
“學長不是？”
“別轉移目標。”學長笑的像個流氓，“百元說那玩意兒還有各種風格的真人語音，哎，你喜歡什麼樣的？”
陳牧巖把被子一撩，坐起身打算走人。
“跑什麼？故事還沒講完呢！”遲想伸手攔腰把人撈了回來，“後來呢，貓飛上天幹嘛？”
“打飛機。”陳牧巖沒好氣道。
遲想笑出聲來，樂了一氣兒又觀察陳牧巖的表情。
光線太暗，看不出什麼來。
“害羞了？”他問，“這麼純情，不會真沒談過吧？”
陳牧巖睨著他，沾了葷的玩笑多多少少碰觸到一些半遮半掩的心思，昏暗中兩人距離夠近，他能聞到遲想身上香皂的果香味兒。
“沒談過，但是打算談。”他說。
遲想笑容微僵，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髒沉下去一截，腦海裡冒出陳牧巖手機裡那張合照。
一直想知道，但又有些不明緣由地不想問。
這會兒陳牧巖提起來了，他不問才有問題：“有目標了？發展到哪一步了？”
“你猜。”
“最近認識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咱學校的？”
陳牧巖看著他，暗暗磨了磨後槽牙：“嗯。”
“拉手了？”遲想又問。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遲想覺得保持笑容臉挺酸的，但還是沒停下來，“親嘴了？”
陳牧巖下意識舔了下嘴唇，說：“還沒。”
遲學長的腦子現在就是一條單行道，走了幾步突然到了頭，一時不知道下一句問什麼。
於是按照平時男生們在一起胡侃扒瞎時的經驗，面露蹩腳的鄙夷之色：“嘖，不太行啊學弟，你不會初吻還在吧？”
陳牧巖臉色沉了下來，盯著他沒說話。
遲想說完就後悔了，室內光線不足以看清陳牧巖的微表情，但這話說的好像自己的不在了似的。
“其實在也正常……”
找補的話還沒說完，眼前什麼東西閃過，接著後腦被一隻手撈著往下一帶，遲想微張的嘴巴不偏不倚貼上一處溫軟……
我操、
我操操操操操……
腦海中五彩斑斕一頓噼啪亂炸，屋外沙沙的雨聲忽然清晰起來，最後震耳欲聾令遲想頭昏目眩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