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跟二殿下有關!徐銳心想。
宮裡能用上龍涎香的攏共就沒幾個人,這個盧遠他有印象,武功不低,確實符合能劫走薩爾罕的條件。
“既然查到了,就讓徐總領把人帶回鎮京司審訊罷。”元興帝疲憊道,“但僅憑龍涎香這一點也不能斷定就是此人在靖勇伯府動手腳,為了避免漏網之魚,你們二人還是要相互配合,將那晚所有在宮外的禁軍侍衛都查一遍。”
“是,臣遵旨。”沈錚和徐銳異口同聲道。
“行了,都下去忙吧。”元興帝道。
從禦書房走出來之後,徐銳頓時感覺無比放鬆,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新鮮的空氣。
“這次還得靠沈統領多多配合了。”徐銳笑著對沈錚道,“你我二人早日將這案子給結了,也算是了卻聖上的一樁心事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沈錚也禮貌地微笑著,但是笑容下似乎隱隱有些火藥味,“我負責的只有宮中之事,不像徐總領,京城中大事小事您都得管。此事畢竟和禁軍有關,就不勞煩徐總領事事親力親為了,有事我再拜託您就好。”
“那怎麼好意思?”徐銳道,“聖上命令你我二人一同處理此事,若是全讓沈統領去做,未免顯得我們朱衣衛好吃懶做,也顯得徐某將您堂堂禁軍統領當下屬使喚呢。”
沈錚皮笑肉不笑,“哪裡哪裡?雖說你我同級,但徐總領畢竟年長沈某幾歲,這種苦差事做弟弟的自然要多分擔些。”
二人一個笑容僵硬,一個笑裡藏刀,就這麼一來一回地一邊聊一邊走出了老遠。
最後還是徐銳佔了上風,將盧遠給帶回了鎮京司。
“這個沈錚,真是難纏!”徐銳發牢騷道。
他才剛坐下,連椅子都還沒坐熱乎,突然想起來一件事。
“唐驍!”徐銳沖屋外喊了一嗓子。
一名年輕的朱衣衛立刻推門而入,“大人,有何吩咐?”
“之前讓你去打聽顧家四公子,打聽到什麼了嗎?”徐銳問道。
“那晚顧四公子一直待在安國公府,並未出門。”唐驍回答道。
徐銳又問:“那他身邊的人呢?”
“也沒有。”唐驍搖搖頭,“大人,您問這個做什麼,莫非您還在懷疑是顧四公子做的?”
“你沒聽霓裳閣的人說嗎,顧家那小子看薩爾罕看得入迷,都快忘了自己姓什麼了。”徐銳調侃道,“若是換做旁人,錢不夠就搶人這種事做不出來。但是他,可說不準。”
“大人言之有理,只是屬下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,就是聽說顧四公子最近在太學的成績又下滑了,大將軍很生氣。”唐驍道。
“能不下滑嘛?”徐銳樂了,“看得見吃不著,換誰誰好受?”
唐驍:“大人您這話說得也太糙了點。”
“我又沒說錯。”徐銳不以為然。
“對了,大人,屬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。”唐驍收了收笑意,“前些日子屬下看見傅家大公子身邊的四喜去了趟霓裳閣,不知跟掌櫃的說了些什麼,反正聊了好久。四喜走後屬下去問潘掌櫃他們說了什麼,潘掌櫃表情有些猶豫,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,然後跟屬下說四喜就是過來問問霓裳閣什麼時候重新開演。”
“大人,屬下覺得此事有蹊蹺,要不要繼續盯著傅家?”唐驍詢問道。
徐銳託著下巴思考了一陣,頷首道:“也好,不過要小心點,傅家大公子向來敏銳,別暴露了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