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未寒的目光落在百花休的臉上,一個人的身影,忽然從腦海中浮現。
“本尊會考慮的。”
“好好考慮。”百花休激動的,恨不能一巴掌拍到黎未寒的腦袋上。想到時驚塵隨時都可能進來,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激動。
這人吃起醋來心跟針尖兒似的,她可不想被波及。
兩人的話剛說完,門再次被人推開,卻是時驚塵端著一碗熱粥進來。
他見百花休坐在黎未寒床榻邊,臉上還帶著笑意,心下不禁開始思量這兩個人能說什麼話。
黎未寒對女修的態度向來和善,靈秀宮大半的女修對黎未寒的印象也很好。
這麼一個人看著道骨仙風的人,收斂了性子,能有多招人,時驚塵心下很清楚。
還記得從前在靈秀宮幹活兒的時候,有不少女修要他遞手帕和書信給黎未寒的。
只怕在此之前,也有過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黎未寒看著時驚塵道了一句,他有印象,好像是時驚塵接住他的。
時驚塵點了點頭,只將熱粥放到床邊的小凳子上。
“容郡王那邊怎麼說?”黎未寒問他。
時驚塵回道:“咬著牙謝您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卻是該咬牙。”這一個法陣炸了大半個郡王府,修繕起來,恐怕是項大工程。
這邪祟是沖著他來的,倒是連累了容郡王滿府上下。
黎未寒坐直了身子,道:“送個訊息往天韻山莊去,讓掌門派幾個擅長造東西的人過來,幫著修繕修繕吧。”
時驚塵看著榻上的人,道:“師尊不必擔心這個,朝廷和督護府一脈相連,這事兒容郡王上報朝廷,自然有督護府的人來接應。此地離著靈山道最近,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內出了邪祟卻無人察覺,該是他們的過失。”
“也是這個理兒。”
說到底這地方是在靈山道腳下,他們已然處理了大半的事,後頭的事還是交由靈山道比較合適。
百花休見二人談起正事,覺得沒趣便自己走了。
時驚塵眼看著門被關好,才坐在榻邊,問黎未寒道:“那邪祟想要師尊身上哪樣東西。”
他一邊問,一邊伸手取了凳子上的粥,用勺子慢慢攪了攪。
黎未寒哪兒能把那邪祟的意圖說出來呢,總不能說那人想和他做那種事吧。
這種經歷,光是想想都覺得離譜。
他要自己的孩子做什麼,即便昨晚那事成了,就一定會有孩子麼,也太高看他了。
這十月懷胎期間又有不少變數,如此謀劃也太長遠了些。
時驚塵見黎未寒不說話,心下便也有了數。
那邪祟的目的,想來和溫柔鄉的主人是一樣的。
黎未寒這身子裡的靈力確實誘人,但也太過暴戾,一個不小心,就容易身死道隕。
大多數人眼饞歸眼饞,卻是不會願意走和黎未寒相同的路。
那些人千方百計地想法子和黎未寒雙修,如此既等能到靈力灌溉,又不必承受這靈力的反噬,倒也不失為一種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