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可以抵抗的住泉眼的誘惑,即使是黎未寒,也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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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花的引靈陣威力十足,黎未寒本來只想錦上添花,為那引靈陣增添一丁點兒靈力,沒成想那東西跟上了吸盤是似的,一沾染上便很難抽身。
強撐著和時驚塵說完話後,黎未寒便沒了意識。
再次醒來時,人躺在幾日前住著的小院子裡。整個郡王府被炸了一大半,也就東邊的幾個院子還尚算完整
身上沒有從前的不適感,倒是唇角有些火辣辣的疼。
“破了……”
黎未寒看著自己手上用靈力彙成的銅鏡,蹙了蹙眉。
怎麼就破了,磕著了?
正看著,房間的大門忽然被推開。
百花休一進門,見黎未寒醒過來,便幾步沖了上去:“黎仙尊,你沒事吧。”
“無礙。”黎未寒將手中的銅鏡散去,抬眸去看百花休。
百花休看見他唇角的痕跡,不由地挑了挑眉:“你這個,怎麼弄的?”
她正要伸手過去,黎未寒往後靠了靠,道:“本尊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也不知道。”百花休靜靜看著,忽然在黎未寒的領口附近,看到點點紅痕。
這時驚塵該不會……
這人也太慫了,做什麼事都輕輕悄悄的,這潤物細無聲,水過無痕的,黎未寒哪知道呢。
百花休明白過來是是怎麼回事,但黎未寒看起來不大明白的樣子。
“我徒弟呢?”黎未寒問了一句,以往這人都會守在屋裡的,這回倒是沒人了。
百花休道:“跟容郡王說話呢,我跟著聽聽了聽,大約是半月前,那二小姐的身子便被這邪祟佔了。也是他指使著王府的人,要弄這樁婚事,那大小姐有婚約在身,二小姐又被邪祟佔了身子。為了不被咱們看出來,便由大小姐頂了二小姐地名兒去成親。那日在花船上,也是大小姐拋的花,這事兒不是趕巧兒,是請君入甕,捉的就是你。”
“他這訊息探的倒是準。”黎未寒嘆了一句。
“是準。”百花休往黎未寒身邊兒湊了湊,問他道,“他跟你成婚做什麼呀,你們倆在裡頭那樣兒……”
“哪樣兒?”
“哎呀,我們都看見了,您衣裳都沒穿好,這一看就是找您雙修呀。黎仙尊,您在各門各派裡名聲不怎麼樣,在邪祟眼裡,倒是個香餑餑呢。”
“什麼香餑餑,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的,往後坐些。”黎未寒靠在床欄上,跟這人拉開了些距離。
百花休很聽話地往後坐了坐,才道:“黎仙尊,依我看您不如找個道侶吧,名義上的也行,如此讓那些個覬覦你的人,也好安分些。”
“道侶?”
“對啊,出挑的人這麼多,兩人湊一起,也讓那覬覦你的邪祟不好下手呀。”百花休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夠直白了,黎未寒身邊滿共就時驚塵一個能打的人,除了他也沒別的人選。
黎未寒思量百花休這話,覺得也有些道理。
若能找個實力相當,年紀又相仿的人結成假道侶,那些邪祟下手前必然會考量考量。
可要找誰呢,比他小的女子,大機率都會喜歡上主角,比他年長的,又沒有幾個能說上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