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欣然蹲在馬路邊上,她迷迷糊糊的想著,所有健康的關系或許都應該是好的時候特別好,結束的時候就幹脆的結束。
“ethen,”成欣然臉頰緋紅,明顯喝上道了。“我是不是不應該回頭找他?”
這夥人基本都喝得五迷三道,陳鬱森將他們分撥送走。
他走到成欣然身邊,皺眉頭問:“你那個助理人呢?”
“我哪來的助理?”成欣然笑嘻嘻的,“今天過去諸甜也就不是我助理了,她下週就會進新的組。”
陳鬱森沖她伸手:“把你手機給我。”
“幹什麼呀?”
成欣然喝多的時候,說話語調依舊很軟,講的每一句話尾音都拖得長長的。
“把你這個醜樣子拍下來發給你男朋友。”
“別了,”她斂下眉眼,很苦惱,“他本來也不大喜歡我的,發了我的醜樣子他就更不喜歡了。”
“成欣然,”陳鬱森蹲在她旁邊,表情是難得認真,“他要不喜歡你,那是他的損失。”
陳勉在宿舍正要躺下,突然來了電話。拿過手機看一眼,他眉頭一皺,將手機翻過來扔在一邊,過了幾秒鐘,又把手機撈過來接了起來。
“喂。”他聲線冷淡而平靜。
“你女朋友喝多了,”陳鬱森不廢話,“你要是不過來,我就把她領走。”
從接到電話到開車趕過去,陳勉只用了半個小時。
路邊停著輛保姆車,門敞開著,陳鬱森坐在保姆車內,仰在座位上醒酒。
成欣然沒在車裡,獨自一人坐在馬路邊。
陳勉心裡那股火一下就搓起來了,他甩上車門,快步上前。
“你把她一個人放路邊幹什麼?”
“不然呢?”陳鬱森睜開眼,“懷裡抱著?”
陳勉狠狠瞪他一眼,蹲下身看成欣然的情況。
成欣然雙眼緊闔,臉龐貼著膝蓋,頭發柔順的垂下,整個人縮成很乖軟的一團,在路燈的餘光下顯得安靜又溫柔。
“她就稍微喝多一點,現在睡了。昨天晚上跟我熬夜,太累了。”
陳鬱森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陳勉面無表情站起身,直視著陳鬱森,“你一直都喜歡她吧?從高一的時候你要拉著她一起做電影部開始。”
陳鬱森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,支著下巴,語氣似乎有同情:“成欣然那點審美全都用在自已片子上了,選男人的眼光為零。”
他下車,踱步到陳勉跟前。
“快十年了,你還在糾結我喜不喜歡她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,你跟當年一樣,一點長進都沒有。在你心裡,男人跟女人之間只有這一種關系?”
陳鬱森手插兜,回應陳勉的直視,針鋒相對:“這些年她一個人生活,經歷了什麼,開不開心,有沒有困難,你關心過嗎?還是說你只關心她身邊有沒有你的潛在競爭對手?”
陳勉一言不發,唇緊抿成一條線。
陳鬱森再次開口:“成欣然還沒跟你說過吧,她去找過你。”
他不自覺問:“去哪找我,醫院嗎?”
陳鬱森白他一眼:“成欣然嘴真是夠嚴,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她之前去過美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