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請假了。”同桌聳聳肩,“好像是感冒發燒。”
許願的心揪了起來。是因為那天在遊樂園嗎?虞景之會不會...
“許願!”一個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,顧令儀站在那裡,臉色嚴肅,“能談談嗎?”
學校後花園的長椅上,顧令儀直接切入主題:“景之高燒39度,醫生說是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的免疫力下降。”
許願的手指絞在一起:“我…我很抱歉。”
“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許願點點頭,她知道。
顧令儀盯著她,“因為週六她看到你和那個男生在一起。她以為你有了新戀情。”
“那不是——”許願急忙解釋,“盛軼是女生,我媽媽好朋友的孩子!”
顧令儀的表情緩和了一些:“我就知道是誤會。”
她嘆了口氣,“景之這兩天簡直…我認識她這麼多年,從沒見過她這樣。”
“她不肯吃藥,只是盯著那條手鏈發呆。”
許願的眼淚奪眶而出。她傷害了虞景之,又一次。
“去看看她吧。”顧令儀輕聲說,“地址我發你了。”
猶豫了一整晚,許願最終還是站在了虞景之家門前。
這是一棟普通的二層小樓,門前種著幾株向日葵。她按響門鈴,手抖得幾乎拿不住花束——她買了虞景之最喜歡的白色滿天星。
開門的是個面容端莊、身著旗袍的中年女性,應該是虞景之的母親,“你是...?”
“阿姨好,我是景之的同學,來…來看看她。”許願聲音發顫。
虞母打量了她幾秒,突然眼睛一亮:“你是許願嗎?景之經常提起你。”
她側身讓許願進門,“她在房間裡,可能睡著了。”
看見許願迷茫的眼神,才想起來:“在二樓最裡面那一間,如果沒有回應的話直接進就好了。”
許願才輕手輕腳地上樓,停在掛著籃球掛飾的房門前。
她深吸一口氣,輕輕敲門。
果然沒有回應。
許願猶豫了一下,推開門。房間很整潔,牆上貼著幾張籃球明星海報,書桌上散落著課本和筆記。
虞景之躺在床上,背對著門,似乎真的睡著了。
許願悄悄走近,將花束放在床頭櫃上。
近距離看,虞景之的臉色蒼白得嚇人,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。那條藍銀相間的手鏈依然戴在手腕上,即使在睡夢中也沒有取下。
許願的眼淚再次湧出。
她伸手想撫摸虞景之的臉,又在半空中停住,怕驚醒對方。就在她準備收回手時,虞景之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兩人四目相對,時間彷彿靜止。
“你果然來了。”虞景之的聲音沙啞,卻沒有絲毫驚訝,彷彿早就知道許願會來。
“我…我聽顧令儀說你病了。”許願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,“我和盛軼從小一起長大…我把她當成大姐姐。”
虞景之撐起身子,動作牽動了許願的神經,連忙阻止道:“別起來,你需要休息…”
“為什麼躲著我?”虞景之直視她的眼睛,單刀直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