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棲:“這邊建議你先去得個癌症,然後再去出個車禍,別說腦子了,就是整個身體都能直接脫胎換骨。”
喬舒望:“那個……我忽然發現,我好像不需要那種腦子了。”
這代價也忒大了點吧。
寧棲笑了笑沒說話,只是這笑容讓喬舒望感到一絲絲的滲人。
因為要放中秋假,在學校整整待了一週的學生早就按捺不住即將飛出去的心。
下課鈴一響,大家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狂奔校門口方向。
只有一個人例外。
寧棲慢悠悠地走在校園的小道上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散步,一點也不像回家該有的狀態。
也對,畢竟人家天天都能出學校,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。
喬舒望沖出校門之前,還不忘喊上寧棲。
“七七,放假了,晚上開黑去不去?”
“那必須,我肯定……”去。
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,他猛然想起這週末中秋節。
那言則豈不是……
完蛋了!自己怎麼又忘了對方最近幾天維持不了太久人形這件事。
寧棲話鋒一轉。
“我有事,不去了。”
喬舒望站在原地不解地撓了撓後腦勺。
奇怪,剛剛不是還慢慢悠悠地走,現在怎麼像是要趕去投胎。
寧棲以百米沖刺地速度回了家,不過他沒有進去,而是目不斜視的去了隔壁家。
他跟言則之所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,原因就是他們兩家是鄰居。
學校距離他們家不近,寧棲站在門口的時候,心髒還因為極速奔跑而撲通撲通的跳動。
半響,他才抬手按下門鈴。
等了很久,沒人來開。
寧棲使了點力氣敲門,邊敲邊喊:“言則?”
“你在家嗎?”
一片寂靜過後,無人應答。
當他想要再敲一次的時候,門後傳來一絲細微的響聲。
動靜不大,但寧棲還是第一時間聽出了那是刀具掉在地板上的聲音。
顧不上其他的,既然正門進不去,那他從自己家的陽臺翻過去總可以了吧 。
看著腳下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來來往往的人群,寧棲不禁嚥了咽口水。
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,直直盯著對面的陽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