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了,爭爭回來了。”
幼崽也不睡了,等看到白爭爭進來,抽抽噎噎,忽然哭出聲來。
白爭爭一下被幼崽淹沒,連帶他芽跟肉也被幾雙小爪子輕輕撥弄著。
白爭爭將兩個幼崽放在石床上,低聲道:“肉受傷了,但好在沒傷到骨頭跟內髒,要好好養養,你們別碰到傷口了。”
“爭爭,嗚……我們害怕。”
幼崽攀上他懷中,又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,驚得打了個哭嗝,顫顫巍巍用小爪子貼在傷口邊。
“受傷了,嗚……”
眼見一個哭著要傳染其他,白爭爭忙捏住幼崽的小嘴巴。他無奈道:“沒事,馬上就好了。”
“絨球乖,不鬧了,先讓芽跟肉好好睡個覺。你們也一起睡,等醒來我給你們講講外面發生的事。”
白爭爭三言兩語將幼崽安撫好,聽清幾個說昨晚都生了病,挨個兒試了試溫度,才略顯疲憊地靠著石壁。
幼崽聽話,自發將肉跟芽圍在中間。
被抓走的跟沒被抓走的都是一個可憐樣兒。
“爭爭,烤烤火,吃點兒東西。”清道。
白爭爭點頭,看他們一個兩個都比他好不到哪裡去,催促著他們也去休息。
年還想問問那邊到底怎麼回事,清像洩了一股勁兒,疲軟地往他身上靠。
年看他眼下青黑,頓時抱著人去石床上了。
白爭爭泡了那麼久的海水,身上有些不舒服。他去溪水邊洗了洗,隨後捧著燼遞過來的熱湯慢慢喝著。
在這裡,他才感覺到安定。
又看旁邊已經放了碗的燼,白爭爭往他身邊靠了靠,肩膀倚著他,腦袋發沉地喝著湯。
燼勾住掌心纏來的尾巴,白爭爭輕輕顫了下,卻更深地往他胸口前挨。
“是不是難受?”
白爭爭搖了搖頭。
燼起身,看尾巴還纏在手上,亞獸人也緊緊看過來,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樣。
燼道:“你傷口還要處理。”
尾巴一鬆,燼這才能離開。
填飽了肚子,白爭爭困得厲害。燼拿了草藥過來,見他放了碗,問:“不吃了?”
白爭爭:“不吃。”
白爭爭回來後鬆懈下來,這會兒開始犯困。
等到燼坐下,他腦袋往他頸窩一靠,閉上眼睛。
燼給他敷好藥,又等他身上的草藥汁液差不多幹了,才將人抱起來放在懷中。
抱小貓只覺得柔軟,像個小球。
抱人卻格外的不同。
腰太細了些,手腕也瘦。明明同吃同住,他都恢複得快,卻不見亞獸人長什麼肉。
燼都怕力氣大了,將人給折斷。
他順了順白爭爭的黑發,溪水洗過還有些濕潤。他用手撥弄著烤著火,聽耳邊亞獸人呼吸平緩,漸漸睡熟了過去。
清幾個醒來,就見到這樣一幅場景。
亞獸人乖巧蜷縮在比他健壯的人魚身上,纖薄的腰身被燼的手臂攬著,腳丫子也蹬著在人魚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