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眼下就一個閨女,將來和弟弟的孩子一起長大也不顯得孤單,日後還能互相扶持。
周放不知二姐所想,與管家將事情說了,拜託他請人去打聽李家的事。
管家笑呵呵的說:
“李介江,知州衙門巡捕,在蘇州城盤踞小二十年,倒也好查,明兒一早便能給您訊息。”
周放眨眨眼,對林靜東在蘇州的勢力有了大致猜測。
這種一步步慢慢了解一個人的過程,周放覺得特別有趣。他知道自己問了,林靜東就會說。
但他想給林靜東留一些後路。
不想讓任何人因為過分了解而傷害到他。
自己也不行。
懷著這種微妙的心情,周放剛躺到床上,林靜東以“一起讀書探討學問”為由,擠進周放房間,霸佔周放的床,還先發制人問:
“這也要成親後才可以嗎?”
又蠻不講理的自顧給出答案:
“我又不是女娘,你也不是,所以沒關系!”
周放與他提前講好:
“可以,但是不能摸。”
林靜東在他唇上親了一口,控訴道:
“不準你再親旁人!”
周放也不問他怎麼知道自己親了明姐兒,伸開手臂。
林靜東穿著寢衣利落的滾進他懷裡。
周放將被子扯開蓋在兩人身上。
側躺著,林靜東腿自然的搭在周放腰上,揉捏周放耳朵。
周放把他摟緊一點。
唇對著唇,細細密密親吻了好一會兒。
好似對方嘴巴裡有什麼魔力,一個眼神對視,便不由自主貼到一處。
被子裡窸窸窣窣,林靜東說:
“我熱。”
周放把人放開,兩人平躺著,手牽手,平息了好一會兒。
又湊到一起吻對方舌尖。
周放用一言難盡的語氣說:
“食髓知味,真可怕。”
把人摁在自己胸口,暗暗想,如果他們兩人中一定要有個意志力堅定的清醒人,那就他來吧。
林靜東用腦袋拱他胸口,搓他耳垂,似是想起什麼說:
“要是那姓李的再不識好歹,來打攪你府試,我讓人直接打發了。”
半點不遮掩他私底下對周放所有事宜的掌控欲。
周放把人提上來,揉他後脖頸,安撫道:
“我大概能猜到原因,不是什麼大事,可以處理,你別跟著懸心,和上次的刺殺沒關系。”
他耐心和林靜東解釋:
“那李介江當年對二姐母親一片真心,不介意她嫁人生子,當時的感情是真。
二十多年過去,二姐母親只與他育有一女,李介江納妾生子,延續香火,待那孩子的母親不可能毫無感情,夫妻二人漸行漸遠也是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