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靜東時常感慨周放的敏銳,總能抽絲剝繭,找出問題核心,很多時候,他在周放面前是沒有秘密的。
手指點在周放喉結上:
“你又知道了,小啞巴。”
周放手輕輕拍在他後背,聲音緩緩的:
“爹孃從不與我講這些,但天底下無新鮮事,偶爾的只言片語也夠了。
我想,李夫人這幾年在李家過的並不暢快,膝下只有一個快要出嫁的女兒,身後無孃家撐腰,怕是打著進一步緩和與我爹的關系,將周家做孃家的主意。”
估計這也是他爹為何不肯向二姐直言李夫人現狀的原因。
知道了也無濟於事,只能跟著憂心罷了。
“想的倒是挺美!”
林靜東不客氣的評價。
放旁人家,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林靜東聽都懶得聽,這會兒卻認真警告周放:
“可別叫人蹬鼻子上臉。”
對方當初選擇死遁,還拿了周老爺贈與的嫁妝,可見周老爺已經看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,看在女兒的面子上,留足了體面。
懂事的就該明白,自此老死不相往來,才是正經道理。
否則遇上個肚量小的女主人,見周老爺與前妻勾勾搭搭,藕斷絲連,周老爺的日子還怎麼過?孩子在後娘手裡受了磋磨,她能接到身邊照顧?
林靜東合理推測:
“可見那位李夫人常年與你二姐保持聯系,目的也並不單純。”
一介孤女,還是二嫁之身,在事業蒸蒸日上的丈夫面前當真能毫不心虛嗎?
未必吧。
那與周家保持良好的關系,就成了她在李家立足的資本——
看吶,她也並非全然沒有退路,她有孝順的女兒,有重情重義的前夫,惹急了她,就跟著女兒去過,前夫看在女兒的面上也會養著她的!
周放被林靜東的推測逗笑,咬他臉頰。
“我爹不會同意的。”
他爹又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,仁善可不代表傻。在兒子終於走上科考正途的當口,閑著沒事給自家拉扯這麼一親戚,怕將來他在官場上的笑料太少?
林靜東已經沒心思聽周放說什麼了,眼神很亮的把另一邊臉頰湊過去,說:
“再咬一下。”
周放一愣:
“喜歡這樣?”
林靜東把臉頰湊到他唇邊,頭發上清新的皂莢味兒清晰可聞,催他:
“小啞巴,咬一下,像方才那樣。”
周放不太果斷的,將他的臉頰肉含進嘴裡。
林靜東揉他耳垂的力道變輕。
周放稍微用了點力,又吸了一口。
林靜東身體在周放懷裡輕輕發顫,眼尾泛紅。
周放將他臉頰擦幹淨,緩緩拍他後背。
林靜東忽然很惱怒的說:
“我怎會這般?”
敏||感||點實在太多,太奇怪了!
周放真心實意的安慰他:
“真好玩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