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不會妄想,就不會痛苦
季少鈞走後這幾日,季綾不便常去木材市場活動,怕叫伍應欽看到了,於是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。 周青榆來過一回,告訴她市場上大批次的杉木早已被各大工廠定下了,伍應欽需要的量大,還在等清水河運杉木過來。 季綾愁得很,去找周青榆,她又常常不在。 而且那番話說出去之後,周青榆更是忙得腳不沾地。 這日夜色降臨,她擔憂進展,去周青榆家裡找她,周家依舊空無一人。 她晃蕩到附近的公園,尋了個無人的角落。 也不顧四下有人,直愣愣躺在長椅上,呆呆地看向天空。 濃厚的綠蔭微微晃動,卻無一絲涼風。 額頭的汗水隨著淚水一同滑落。 這幾天,她像度過了一生那樣漫長。 唯一得以喘息的,是在警察廳那天,小叔說習慣信她。 如果那天他抱一抱她,摸一摸頭,告訴她不要怕就好了。 可是,那是她十四歲之前的特權。 他又要打仗了。 會很危險,會受傷吧。 廣州夜裡的風也是悶熱的嗎? 他和她正看著同一片天空嗎? 他會想她嗎? 一直等到夜色漸濃,季綾才敲響周家的門。 是周青榆。 季綾見了她,聞到一股濃厚的膏藥味,瞥見她後頸與手腕都貼著一塊。 憑她與周青榆的關系,問也讓人覺得是假情假意。 她只能裝作沒察覺,問道,“周小姐,你那邊進展如何?” 周青榆嘆了口氣,“進來說吧。” 她引著季綾去了前廳,裡頭還坐著一個穿粗布衣服卻面龐幹淨的女孩子。 周青榆介紹道,“這是王憐花的妹妹貴花,貴花,這是季小姐。” 幾人坐定。 周青榆倒了一杯茶,方道,“照市場價一百五十文,可我走了幾家傢俱廠,那些人見是本地的杉木,百般嫌棄。這幾天不知那些人從哪裡聽說了,我這是新阜縣村民的,著急出手,越發壓著價,現在最高的只出五十文。” “五十文?”季綾蹙起眉頭。 伍應欽少說帶了百萬兩,若是真叫他低價拿了去,手裡還留著不少銀錢給爺爺上貢呢。 周青榆點了點頭。 她語調平靜,可心裡卻有些煩躁。 季綾見那茶杯裡沉了些碎葉片,也不知是什麼茶,聞不到茶香。 雖有些口渴了,仍不喝…
季少鈞走後這幾日,季綾不便常去木材市場活動,怕叫伍應欽看到了,於是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。
周青榆來過一回,告訴她市場上大批次的杉木早已被各大工廠定下了,伍應欽需要的量大,還在等清水河運杉木過來。
季綾愁得很,去找周青榆,她又常常不在。
而且那番話說出去之後,周青榆更是忙得腳不沾地。
這日夜色降臨,她擔憂進展,去周青榆家裡找她,周家依舊空無一人。
她晃蕩到附近的公園,尋了個無人的角落。
也不顧四下有人,直愣愣躺在長椅上,呆呆地看向天空。
濃厚的綠蔭微微晃動,卻無一絲涼風。
額頭的汗水隨著淚水一同滑落。
這幾天,她像度過了一生那樣漫長。
唯一得以喘息的,是在警察廳那天,小叔說習慣信她。
如果那天他抱一抱她,摸一摸頭,告訴她不要怕就好了。
可是,那是她十四歲之前的特權。
他又要打仗了。
會很危險,會受傷吧。
廣州夜裡的風也是悶熱的嗎?
他和她正看著同一片天空嗎?
他會想她嗎?
一直等到夜色漸濃,季綾才敲響周家的門。
是周青榆。
季綾見了她,聞到一股濃厚的膏藥味,瞥見她後頸與手腕都貼著一塊。
憑她與周青榆的關系,問也讓人覺得是假情假意。
她只能裝作沒察覺,問道,“周小姐,你那邊進展如何?”
周青榆嘆了口氣,“進來說吧。”
她引著季綾去了前廳,裡頭還坐著一個穿粗布衣服卻面龐幹淨的女孩子。
周青榆介紹道,“這是王憐花的妹妹貴花,貴花,這是季小姐。”
幾人坐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