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賭
推開門,遠遠地看見暖黃的路燈下站著一位穿長衫的男子、一位穿青布裙的女孩子。 季綾笑道,“怎麼,怕她一個人來找我被我吃了?還巴巴兒地陪著。” 周柏梧也笑,“實在是難為我,大熱天在這裡喂蚊子。” 周青榆瞥了他一眼,不屑道,“不是你非要跟著我不可?” 季綾沒理會兄妹倆的唇槍舌劍,“事情辦得怎麼樣了?” “我已叫王憐花帶著幾個村民,推著木料,去伍應欽住的飯店附近哭慘了。”周青榆說著,卻有些遲疑。 無奸不商,只是賣慘,自然不能打動伍應欽。 而季綾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,又怎能知曉那人的脾性? “照我對伍應欽的瞭解,他應該會中計的。” 季綾本想打包票,但見周青榆緊鎖的眉頭,又想起新阜縣民的境遇,忽而惶恐起來。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賭局。 她收起臉上的笑意,有意打消周青榆的熱情,“如今我能做的都做了,他若是還不入套,那也沒辦法。” 周青榆面色也冷靜了些,“若是此計不成呢?” “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吧,難不成遇到我之前,你一件事也沒做成?”季綾一挑眉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 周青榆皺起眉頭,難以置信地看著季綾,“你……就這樣輕飄飄地說一句沒辦法?” “我什麼?我該做的都做了,又不是你,難不成我要為了她們賣命?”季綾說著,故意笑看向周青榆,“周小姐,沒有一定會成功的計劃,也沒有能叫你完全信任的人。” 周青榆面色沉了幾分,轉身離去。 周柏梧向季綾道了謝,追上自家妹妹。 兄妹二人順著夜間悶熱無人的街道,往回走。 周柏梧見她一言不發,問道,“你怎麼想?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 周柏梧見自家妹妹沉著臉,斟酌著開口,“她前前後後送了快一千塊來,又為著這些事操心,已經夠了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“她祖父作了孽,她卻並不是有意為之。最大的罪過是生在那樣的人家,你……別怪她。” “我知道她的處境,我也感激她。”周青榆已稍稍平複了心情,“可見她剛剛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又忍不住生氣。” “也許她善良,但她的善良沒有強烈到叫她放棄一切…
推開門,遠遠地看見暖黃的路燈下站著一位穿長衫的男子、一位穿青布裙的女孩子。
季綾笑道,“怎麼,怕她一個人來找我被我吃了?還巴巴兒地陪著。”
周柏梧也笑,“實在是難為我,大熱天在這裡喂蚊子。”
周青榆瞥了他一眼,不屑道,“不是你非要跟著我不可?”
季綾沒理會兄妹倆的唇槍舌劍,“事情辦得怎麼樣了?”
“我已叫王憐花帶著幾個村民,推著木料,去伍應欽住的飯店附近哭慘了。”周青榆說著,卻有些遲疑。
無奸不商,只是賣慘,自然不能打動伍應欽。
而季綾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,又怎能知曉那人的脾性?
“照我對伍應欽的瞭解,他應該會中計的。”
季綾本想打包票,但見周青榆緊鎖的眉頭,又想起新阜縣民的境遇,忽而惶恐起來。
這不是她一個人的賭局。
她收起臉上的笑意,有意打消周青榆的熱情,“如今我能做的都做了,他若是還不入套,那也沒辦法。”
周青榆面色也冷靜了些,“若是此計不成呢?”
“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吧,難不成遇到我之前,你一件事也沒做成?”季綾一挑眉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
周青榆皺起眉頭,難以置信地看著季綾,“你……就這樣輕飄飄地說一句沒辦法?”
“我什麼?我該做的都做了,又不是你,難不成我要為了她們賣命?”季綾說著,故意笑看向周青榆,“周小姐,沒有一定會成功的計劃,也沒有能叫你完全信任的人。”
周青榆面色沉了幾分,轉身離去。
周柏梧向季綾道了謝,追上自家妹妹。
兄妹二人順著夜間悶熱無人的街道,往回走。
周柏梧見她一言不發,問道,“你怎麼想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周柏梧見自家妹妹沉著臉,斟酌著開口,“她前前後後送了快一千塊來,又為著這些事操心,已經夠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她祖父作了孽,她卻並不是有意為之。最大的罪過是生在那樣的人家,你……別怪她。”
“我知道她的處境,我也感激她。”周青榆已稍稍平複了心情,“可見她剛剛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又忍不住生氣。”
“也許她善良,但她的善良沒有強烈到叫她放棄一切,不顧一切。”
“你還是這副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