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韓女的標準,最符合的恰恰是上世紀出生的、現在退休喪偶,因為環境只生了一個女兒的母輩們。
審美、標準、愛女、愛男、自由、進步、強大、弱小,都是不同形式。
但是,這只是陷阱,被篩選的始終是第二性。
因為這些東西都是相對的、是被篩選的對照。
有的是修剪,有的是自厭。
如果說強大並非規訓,而是使自己、她人進步,那麼現在文娛環境中,多少人因為角色強大而使自己或影響她人過得更好,有多少人用來黨同伐異?
多少人在脫水刷脂,以明顯的肌肉證明力量?
多少人認為圖片、文字上描寫大塊凸起的肌肉視為強壯?
又有多少女人心安理得接受保護自己的脂肪?
更何況——現在群體中督促某人強大,打擊弱小,是透過哪一種方式實現的?是利益互助、物質扶持?還是輕飄飄敲下幾行字、複讀幾句話?
是對某人有物質與利益的共生,還是對此人透過語言工具性實現意識教育?
——絕大部分是後者。
將語言視為教育工具,而非表達的媒介,我認為這是充滿謬誤的。
用男社邏輯將語言作為權力,認為說出是為了認可、聚集、團結,本質恰恰驗證了這種強大與弱小本質就是一種規訓,一種“偽她”。
當然,也可以說是人的問題,不是強大與否的問題,但是,當群體符號化的時候,也要接受自身所處的群體在外部是同一的。
一位愛女的女人在女人被圍剿的時候說,“這是不對的”,在毆打嬌妻的時候說,“這是對的”。
同一性分對錯嗎?符號化在這是什麼立場嗎?圍剿的時候,在意過本人的屬性嗎?在意語言代表觀點的正確與否嗎?
五)差異
有多少人會正視自己差異,會輸出自己的專業與學識,正視她人的差異,表達自己的思考,虛偽的、真誠的、卑劣的、高尚的、計較的、寬容的、狹隘的、開明的——而不是複讀其她人的甘蔗渣。
不是寄託於角色、明星、某個人的幾句話與觀點,更非認可,因為這仍然是把自己視為第二,仍然是群體符號,仍然會被裹挾進一個黨同伐異的地步。
群體符號同一化,本質仍然是接受被篩選的第二性邏輯。
切割自己的葉子,達到隔絕土壤汙染的目標,這樣只會讓人變得更畸形,變得更依賴土壤。
也可以叫主體、客體,但我覺得這種叫法不適用於傾斜環境下的她者,因為下落是自願?還是因為恐弱是由衷?
在被剝離的環境下,談什麼主體?
無償加班是因為人自願嗎?——因為不想丟掉工作。
結婚擦亮眼是因為自願嗎?——因為沒有繼承權,所以必須選一個慷慨的封建主。
小說中的前半部分所謂的看百合的、贅取的、男性覺醒的,同樣是主角以陀螺的思維進行思考。
但是會有醫院、律師女士用資料或者條款提醒她。
在現實中,每看一次出生性別比的統計,連生存權、繼承權、冠姓權都還沒落實的群體,居然還能吵哪個遊戲更女本位、哪個文娛愛好更進步、哪個電視劇角色是覺醒,學習虛浮的角色,稱贊被人造的産物為大女主。
所謂的愛女大女主遊戲,圍剿著麥林之流,群體黨爭嚴重,連三八婦女節都不願意裝一裝,搞出一場連一般向都不如的笑話。
割裂、懸空,而且。
最辱女的是什麼?繞過這個,把希望寄託於懸浮的東西與口號,以此實現團結?實現愛女的正確?
房間裡的大象,同樣適用於審視自己與環境。
這就是我的觀點,在捨本逐末與符號化方面與男社達成共同的一致,沒有她者,只有符號化的強女、好女人、大女主、嬌妻。
當然人也可以覺得不割裂且有必要分割三六九等、有必要團結,不過還是自上而下的懸浮,我認為跟陀螺無異。
因為無論何種路徑,無論是愛女還是愛男,都是為男社旋轉賦能的。
此地,愛是一種zzzq,是一種立場捆綁,一種靈活的道德觀,愛女更是一種刻奇。
從現實角度實現女人與女人的利益共生,母傳女、女性組成的estaff、強調女作為好事的輿論處理,這種方式反而離男社的受害系統更遠;而所謂的用愛不愛女,按頭一個女人認同另一個女人,其本質仍然深陷男社鬥獸場中,仍然是處於符號化的、被篩選的第二性境地。
【三、自下而上與自上而下】
一)環境塑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