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)意識的遺失
現實中的所謂的“愛女”在物質上缺少利益紐帶,在思想上缺少相應的成系統式的社科研究,大多數人因共同創傷而抱團,因為物質環境而誕生的意識,但在行為上仍然符合……符合什麼?
意識?遺失?
十幾年前的山東國社科課題研究內容仍然適用於今天的女人,集體記憶的敘述與遺失依舊適用於現在、以後。
適用於十幾年後。
專業的學術研究做不到撇開男社問題,然而現代網路愛女內容與結構仍然是在男社的基礎上進行的。
新的媒介實現了一種男社假借“愛女”的篡改。
現有網路群體在批判愛女不愛女的同時,大多數為黨同伐異,本質還沒出男社思維溝裡,無論是何種觀點,其實都不怎麼新鮮,包括我自己所秉持的。
比起誰更純潔、更進步,我的看法是這種比較沒有意義,因為是左右之分的零和博弈,而非上下之分應對水平。
男人一開始就沒有進入鬥獸場,而是在圍城外的位置上。
其中的一個陷阱在於:但凡有比較,那就意味著只要有不合格落後弱勢的地方,那就不算是合格的社會好女人自然女性,或者變成某人比某人更合格、更符合某一類的標準的邏輯,永遠將自己置於第二性的被篩選、被比較的境地下。
被篩選的是第二性,被認可的是低位者。
本質就是一種降格。
二)符號與同一
在傾斜的環境下再滑坡一點,否認女人的多面與虛偽,力求塑造一個完美的社會女自然女符號或標準。
一個勇於反抗v地法律秩序偏頗的女人,一個寫戀愛敘事、自溺於過去創傷的女人。
無論是哪一種評價維度,無論自然還是社會屬性。
前者會是強者,被激女贊揚這才是女人,後者則是弱者,被嬌妻哀嘆這才是女人。
這就是陀螺旋轉,永遠指向一個符號。
但她們是同一個人,那就是無法得到公正、在系統合謀下被吃的女人——我在這裡說的是具體的人。
名字不提,我還要號。
男社思維就是看不見她本人她者),而至把她當作符號進行規訓,無論出於愛女、愛男、慕強、恐弱,都是這個邏輯——否認女作為人的多面,要求語言文字或其她輸出具有教育意義,認為語言即權力。
我的觀點不新鮮,那就是:【“文字是一個人表達的開始,但人們卻把它視為對事實的記錄與既定的觀點。”】
在現在的話,文字可以換成語音、影片,一系列的“媒介”。
本質是媒介,卻被當成事實。
忽視語言只是權力的淺層大眾的延伸,而非根源,規訓並非僅有語言的形式,包括胖貓事件的獵巫式道德規訓——
歌頌好男人,抵制壞女人,我女我也我是女人,我也心疼男人);
維護愛豆角色粉絲的開合,愛女式脅迫——偶像角色也是女,我女才女我作為女人,才算是女人)。
都是用子集替代母集的謬誤,不同的立場捆綁價值,靈活左右,達到符號同一。
這就是我認為的此地思維的底層邏輯。
看不見的另一方,看似是自由選擇向下、向上的那一方,其實不過是選擇往左右,最終通向中心的鬥獸場而已。
看見不代表解決,甚至不代表承認問題,因為看見只是發現問題的一個微小的、必要的環節。
假使把後現代研究視域聚焦在女人身上,假設把無知之幕混為一談,假若古今中外所有女人都是蠢貨、哲學家、叛徒、聖人,那麼,在思考過程中就必須看到“差異性,是這個世界的底色”。
我說的不是為了強調群體或同一概念下的差異的附屬性,而是,差異。
三)立場捆綁價值
人喜歡形象勝於具象,女人喜歡女人包裝的形象、包裝出來的女人形象,但唯獨不喜歡具象的女人。
從群體的成分來看,網路上愛女的同一是以相同立場集結而成的,比如共同喜歡某某女明星,某某女角色而成的。
那自然是比喜歡男明星、男角色的女人在愛女體系下高人一等。
但實際上仍然是在愛男女與愛女女的左右陀螺鬥獸場。
粉圈慣用的話術,什麼追男明星的粉絲也是女人,什麼女愛豆、女角色也是女人,但本質都是一類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