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也可以說是“恐弱”,不是恐懼弱小,而是這詞的本意——用個體的主觀能動性迴避困局本身,無論是嬌妻恐弱,為其向下選擇合理化其行為,還是激女恐弱,認為房思琪是所謂的弱女敘事,帶來自毀,本質都一樣——而我敢說,她們談論的這些都沒有以自己的方式對原著進行思考,而是所謂的博主、同好,不斷地複述,就跟粉圈不斷洗腦某部電視劇是大女主一樣。
啊,這是帶來自毀的弱女敘事,啊,這才是真正的大女主。
我認為房思琪不是弱女敘事,是一個女人在抗爭,而她失敗了。
“運用一個你其實並不懂的詞,這根本就是犯罪。”
“學歷被婚姻打斷,打死了。”
在這句話之前,有誰知道她拒絕過求婚呢。
哦,我說的是伊紋。
“伊紋是誰,不知道,我只知道房思琪”——假使這種想法成立,且仍然認為房思琪是弱女敘事,那我就能高高在上地說出“這很盲目了”?
把世界、人生視為向下或向上的斜坡,這種看法如何我不評價,我只說我自己的看法——結構性的東西大多是拓撲的陀螺,而非直線的。
往上還是存在。
我認為所謂的“房思琪式弱女敘事”對女人的傷害遠小於其帶來的啟發與審視。
因為真正規訓女人的偽女敘事一直以來都是主流,無論是男頻大女主,還是後宮流網路小說中所謂的光輝女性,什麼男頻文女人都登基了,或者更久遠一點的閨怨詩、聊齋水滸之類的名著。
即便是某某某,也是以美貌才情分出一等又一等,但她不漂亮,她太平庸了,她是文學獎得主,她是文盲,她寫的是美化後的,她寫的“e too”。
房思琪甚至還能透過性感臺燈測試。
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作者在書中的文字就是所表達的觀點,哦,其實不是,【當文字結束的時候,觀點才開始。】
我所寫下的這些,不是團結,不是提純,無論是團結自然屬性中的女人,還是跟對應社會屬性、精神愛好的人抱團,都沒必要。
我支援房思琪與我支援同態複仇,並不矛盾,我支援房思琪與我不支援哭喪,並沒有關系。
前者是支援一個人,後者是因為我是人。
不要用二元來定義立場,如果非要定義,那我的立場就是——我不想在這個系統裡繼續浪費時間糾纏了。
當柴溫暖同類,我做不到,支教宣揚理論,我沒文化,上桌當菜或者僅僅加筷子,我難以接受。
我寫下的這些,是對我一直以來的學習與認知進行一場不怎麼嚴謹的自我審視,還有一點點的、差不多百分之八九十的地獄笑話式的庸碌思考。
無論左還是右,永遠賦能於結構性、系統化的男男平等,我不想再進入陀螺一樣的男社運轉思維中,無論以何種方式,因為進入到旋轉的陀螺裡就沒有出去的路。
就像娜拉出走一樣。
每一次進入,都是給陀螺旋轉賦能。
換一種說法,邁過認知提出解決的過程,讓人接受自上而下能夠帶來全新的改變,但環境與土壤仍然不變的改變……如何現實呢?可能發展嗎?能落地成功嗎?
有人思考了、記錄了、嘗試了、失敗了嗎?
有人做過了。
那她本人呢?
被叫做弱女敘事。
【二、平等】
男社,父父子子的嗲男邏輯思維,雖然每個男人所處的位置三六九等,但——對於另一種性別的共同壓制,所形成的男男平等。
驅使一個或者多個女人是男人的社會|陽|具|,隨便什麼女人都好,妻子、女兒,母親。
她們不斷比誰對男人更好,只要有一點不合格那就不算是母親、女兒、妻子,以此視線以婚姻為紐帶、以家庭為單位的利益共生。
現實女人也因此被影響到“是哪一種更純潔、更進步”,往左就是大眾盤嬌妻男寶媽,往右就是所謂的賽博愛女姐與激女,標準是什麼,是男人。
前者以為靠近男人,實則篩選男男,後者遠離男人,實則模仿男類淘汰。
嬌妻看似不挑,實則小作文各種吹噓xx有多好建立一個“對我好的標準”,然而這標準幾乎為0;後者看似遠離,實則許多女權博主都會在“第一性”中參考男人,包括我這篇網文的前期寫法,其實離男人其實很近。
向上、向下,向左、向右,繞著中間旋轉的殊途同歸。
就像討論娜拉往何處去,去工作?回歸家庭?去死?活著?
然而最重要的是——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