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慎:“不知競舟今日可有空?你我二人許久未曾把酒臨風,共話心事了。”
尋真散衙後,便隨紀慎往酒樓去。紀慎早訂下了雅間。
尋真因記著與謝漼的承諾,只推說身子不爽利,不能飲酒。
紀慎自斟自飲,講起他在外地當官的經歷。
初入官場時太過耿直,得罪了不少人。如今歷經世事,學會了些圓滑手段,只是夜深回想起來,心裡就不是滋味,昔日之我,終不複存矣……
尋真聽著,心想,紀慎這也太多愁善感了些,這性子倒很適合搞藝術……
尋真:“那便和光同塵,以心自守。”
紀慎聽了,一怔,嘆道:“競舟心性豁達如此。”
二人聊至深夜。
回到住處,臥房黑漆漆,沒點燈,尋真小心翼翼走進去,剛關上門,便聽見涼颼颼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。
嚇她一跳。
“我還以為競舟今晚要宿在別處了。”
下一瞬,室內亮堂起來。
尋真轉身,謝漼穿戴完整,立在案前。
尋真:“這麼晚了,你怎還不睡?我不是讓人傳話給你了嗎?”
謝漼沉默地注視她。
尋真小跑著過去,握住他的手,“哎呀,怎麼這麼涼?”捧起來,放在唇邊,吹一吹,彎著笑眼看他。
謝漼臉色稍緩,攬住她,抿緊唇,眼中仍有幾分怨念。
尋真捧住他的臉,踮腳,吻了吻唇,“我還沒沐浴呢?等洗了再跟你好好說,嗯?”說著,尋真抬起手,拍了拍他的頭。
謝漼又輕哼一聲。
尋真往前邁了一步,他攥住她的手腕,扯到懷裡,一把抱起。
“不如我幫競舟洗?”
尋真勾住他的脖子:“好啊。”
到了浴房,尋真便張開手臂,享受謝漼技師為她服務。
最後困了,倚在謝漼的臂彎裡,眼皮不停地往下掉。
謝漼捏住她的臉蛋,扯了扯。
尋真:“……幹嘛?”
謝漼:“這便睡了?方才怎麼說的?”
尋真哦了一聲。
謝漼擦幹她身上的水,尋真坐在矮塌上,張開手臂,擺了擺,示意他將自己抱起。
謝漼將她抱起。
尋真的臉貼在他胸前,手抬起來,指尖觸著他脖子中央一滾一滾的喉結,又捏起來,玩著玩著,謝漼低頭,有些無奈地看她。
“真兒再這般勾我,叫我如何能忍得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