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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景儒和夏柏青以為,林昭昭和簡芸會像那個雪夜一樣,就此一別兩寬,分道揚鑣。
出乎意料的,林昭昭仍然渾然未覺的粘著簡芸,好似那天的一切都沒發生過。
她依然會在放學後等著簡芸一起走,盡管總是簡芸步履匆匆地蒙著頭只顧走,林昭昭在旁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;
她依然會在班裡放電影的時候搬著凳子挪到簡芸身邊,跟她分一塊好麗友派,盡管簡芸總是拒絕,她也當做沒聽見,把那一半放在她桌上;
她也依然會在逛小賣部的時候喃喃地找簡芸喜歡的零食,冰淇淋永遠是第二份半價,奶茶永遠是兩個口味,領作業時也要多拿一份。
林昭昭的熱情好像不會隨著簡芸的冷淡退卻,簡芸依然是她認定的好朋友,她好像也堅定的相信著,總有一天,簡芸會被她打動。
連夏柏青也看不下去,小心翼翼地對林昭昭說:“昭昭,你能不能別太生簡芸的氣?她肯定有什麼苦衷,其實在她心裡,你真的是很重要的朋友。”
林昭昭捧著熱奶茶,喝了一半就喝不下,這已經是她今天的第二杯。
她小聲地打了個飽嗝,湊在暖氣管邊,暖著手回應夏柏青:
“我知道。”林昭昭神色平靜,“我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,我也知道她言不由衷,所以我不會如她所願那樣遠離她。但是……”
林昭昭哽了哽:“我沒辦法不生氣。”
林昭昭不氣那些傷人的話,不氣那些貼上去的冷屁股。
她只是生氣,簡芸對這份友誼,沒有像她一樣堅定。
堅定疾風驟雨吹不垮它,槍林彈雨也打不散她們。
林昭昭聲音悶悶地:“我也會很難過的啊。”
簡芸,我會因為你的不堅定難過的啊。
她心裡覺得難受,索性甩開兩人出去吹吹風。
兩個男生相對而立。沉默半晌,江景儒突然抬手在夏柏青肩頭狠狠錘了一拳。
“你說的什麼話?什麼叫讓她不生氣?這事是林昭昭的錯嗎?”他咬著牙。
夏柏青也不服氣:“我說的是不要‘那麼’生氣好不好,而且!”他瞪大眼睛。
“我們明明都知道那些不是簡芸的真心話,你難道不想知道簡芸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你想知道為什麼就自己去找簡芸想辦法,為難林昭昭幹什麼?”江景儒不解氣,又錘了夏柏青一拳。
夏柏青也來了氣:“我要是能問的出來這個事不就解決了嗎!”
兩個好兄弟現在看對方也都不順眼,夏柏青冷哼一聲出了七班教室,江景儒也冷著臉回到座位默不作聲地刷題。
林昭昭側身躲過怒氣沖沖離開的夏柏青,好奇地問江景儒什麼情況。
江景儒沒說話,臉垮得能掛油瓶。
“不是吧?”林昭昭頭疼地扶額,“你倆又湊什麼熱鬧?”
高冷的江少爺哼哼唧唧不回答。
…
週末,江父送給江景儒兩張遊樂場的票。
“客戶送的,我和你媽也用不上,拿著跟夏柏青一起去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