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過去
夏柏青想要追,卻被江景儒攔住。 “她不會說的,”江景儒對著夏柏青搖搖頭,“你應該瞭解簡芸的性子,看上去很軟,其實很倔,她認定了不會說的事,除非自己想開,否則誰也問不出來。” 夏柏青也沒了辦法,垂頭喪氣地坐在一旁。 從簡芸道歉開始就一直沒說話的林昭昭突然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睛,向著簡芸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。 夏柏青想跟上,又被江景儒攔下。 “讓她們自己聊聊吧。” 林昭昭追到簡芸時,她已經走出很遠。 今夜又下了雪,在路燈下雪花顯得更晶瑩剔透。落在身上,雪花化成雪水,面板也變得寒涼。 “簡芸!” 簡芸停下腳步,但並沒有回頭。 林昭昭臉上很濕,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做什麼來留住簡芸。 “簡芸,我們不是說過,要永遠在一起嗎?” 那些說出口的諾言,一起許下的願望,對著彼此笑的每個時刻,說想要和你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那些瞬間。 每一刻,我都是認真的。 我知道你也是,對嗎?我曾確信的啊。 簡芸的身子抖得很厲害,在寒冷的雪夜裡如此蕭瑟。 林昭昭又想起,明明前幾天,他們還抱怨冬天寒冷,然後圍著同一條圍巾,走路的時候擠來擠去,安慰對方這樣兩個人就能一起暖和了。 怎麼會這樣呢?怎麼能變得這麼快呢。 過了很久,久到林昭昭的指尖也凍得麻木,睫毛積上一層雪,簡芸終於回頭。 她對著林昭昭,很淺很淺地笑了笑,那樣幹淨,那樣純粹的一個笑容。 “昭昭啊。”她聲音很輕很輕。 “你這麼好,一定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的。” 簡芸徹底消失在路的盡頭,林昭昭也沒有去追。 淚水和雪水一起落下,林昭昭怎麼也擦不幹淨。 她上次哭得這麼兇,還是外婆去世的時候。 她想和簡芸做朋友,已經很久很久,比簡芸所知道的,相隔了一個奇跡那麼遙遠。 她對簡芸的愛,也比簡芸所以為的要深厚太多太多。 小熊沒有進入簡芸的夢,沒有告訴她父親的想念,也沒寄出那份好友申請。 林昭昭覺得在人生的課上,自己總是個笨孩子。 分離這一節,怎麼上了幾遍都學不會。 … 江景儒和…
夏柏青想要追,卻被江景儒攔住。
“她不會說的,”江景儒對著夏柏青搖搖頭,“你應該瞭解簡芸的性子,看上去很軟,其實很倔,她認定了不會說的事,除非自己想開,否則誰也問不出來。”
夏柏青也沒了辦法,垂頭喪氣地坐在一旁。
從簡芸道歉開始就一直沒說話的林昭昭突然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睛,向著簡芸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。
夏柏青想跟上,又被江景儒攔下。
“讓她們自己聊聊吧。”
林昭昭追到簡芸時,她已經走出很遠。
今夜又下了雪,在路燈下雪花顯得更晶瑩剔透。落在身上,雪花化成雪水,面板也變得寒涼。
“簡芸!”
簡芸停下腳步,但並沒有回頭。
林昭昭臉上很濕,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做什麼來留住簡芸。
“簡芸,我們不是說過,要永遠在一起嗎?”
那些說出口的諾言,一起許下的願望,對著彼此笑的每個時刻,說想要和你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那些瞬間。
每一刻,我都是認真的。
我知道你也是,對嗎?我曾確信的啊。
簡芸的身子抖得很厲害,在寒冷的雪夜裡如此蕭瑟。
林昭昭又想起,明明前幾天,他們還抱怨冬天寒冷,然後圍著同一條圍巾,走路的時候擠來擠去,安慰對方這樣兩個人就能一起暖和了。
怎麼會這樣呢?怎麼能變得這麼快呢。
過了很久,久到林昭昭的指尖也凍得麻木,睫毛積上一層雪,簡芸終於回頭。
她對著林昭昭,很淺很淺地笑了笑,那樣幹淨,那樣純粹的一個笑容。
“昭昭啊。”她聲音很輕很輕。
“你這麼好,一定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的。”
簡芸徹底消失在路的盡頭,林昭昭也沒有去追。
淚水和雪水一起落下,林昭昭怎麼也擦不幹淨。
她上次哭得這麼兇,還是外婆去世的時候。
她想和簡芸做朋友,已經很久很久,比簡芸所知道的,相隔了一個奇跡那麼遙遠。
她對簡芸的愛,也比簡芸所以為的要深厚太多太多。
小熊沒有進入簡芸的夢,沒有告訴她父親的想念,也沒寄出那份好友申請。
林昭昭覺得在人生的課上,自己總是個笨孩子。
分離這一節,怎麼上了幾遍都學不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