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儒拿著兩張票,湊到江父身邊笑嘻嘻:“老爸,方便的話,能不能再要兩張?”
江父狐疑:“零花錢不夠?副業當上黃牛了?”
江景儒:……
奈何有求於人,江景儒仍然陪著笑臉:“您這說的什麼話,當然是和朋友一起去啊,你說四個人我只找夏柏青,其它兩個人不得有意見啊。”
“喲,”江父樂了,“你什麼時候新交的朋友,我怎麼不知道?”
江景儒抓住機會:“你看,你一點兒都不關心你兒子!”
他把手攤開伸到江父面前:“快,再來兩張票補償我一下!”
江父沒好氣地瞪他:“這股不要臉的勁是跟誰學的……”
在一旁看似在認真讀書,其實已經偷聽父子倆吵架許久的劉女士幽幽補刀:“還能跟誰,不就是你咯。”
江父一股氣梗在喉間,咽又咽不下,發也不敢發。
好在江景儒很有眼色地補充:“但是我的帥氣、瀟灑、睿智、幽默、體貼和才華也來自您,我親愛的、英俊的、大方的父親。”
江父很滿意地點點頭,大手一揮,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紅票,豪氣地遞給江景儒:“要是不好開口要了,不過你英俊的父親決定請你們幾個去玩。”
江景儒為江父歡呼,捧著錢湊到江父臉上響亮地 ber 了一口後,歡天喜地地回了房間。
江父嫌棄又樂呵地擦了擦臉,一轉頭卻對上妻子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“江永思,”劉千蘭眼眸微眯,拳頭咯咯作響,“你的錢……不是全上交了嗎?”
江父的笑容霎時僵硬在臉上:“老婆,老婆你聽我解釋……啊!!”
屋外傳來慘叫,江景儒絲毫不在意,熟練地拿出耳塞帶上,早已睡著的江景辰更是翻了個身繼續酣然入夢。
江景儒拿出手機,給夏柏青和林昭昭各自發去訊息。
他彈了彈門票和鈔票。
“這一次,不成功便……下次再來!”
…
2005 年的最後一天,也是江景儒的生日,他向大家發起了遊樂場的邀約。
夏柏青聽說他買了四張票就愁眉苦臉,這些日子江景儒緊著林昭昭哄,他黏著簡芸勸,可是兩個人的關系還是沒有任何進展。
“我看你這錢是要浪費了,”夏柏青嘆氣,“即使把簡芸騙過來,她也一定看到林昭昭就走。”
他到現在還是想不通,簡芸這姑娘,這麼就這麼倔呢?明明看上去脾氣那麼好,實際上也是,耳根子軟的要命,平時有什麼事,他求兩句她都沒辦法地應了,怎麼就這事這麼難搞定。
夏柏青是真的珍惜這個小團體。人們總以為理想主義者和現實主義者互不搭理,熱情似火的人和冷漠如冰的人難以相交,事實不是這樣的,在不同中找相同,在相同中允許彼此橫生側枝。
這樣的他們像榫卯結構一樣緊緊聯系在一起,這麼就變成這樣了呢。
江景儒看看錶,還沒到約好的時間。
“再耐心等等吧。”他說。
林昭昭是卡著點到的,踏進門的時候有些躊躇,充滿希冀地四處望了望,最終還是落寞地低頭。
江景儒:“你問她了嗎?”
林昭昭悶悶地點點頭:“可我覺得她不會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