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了,那每月十五萬兩的入賬,不就是他們的了。
“放肆!”九皇子氣得真想一巴掌給他呼過去,“本殿下現在能依仗的就是西北這點軍權了,你是想讓軍隊兵變,好讓父皇盡快把我綁了以平軍亂嗎?”
九皇子又不蠢。
他在幕後不管怎麼搞錢都可以,他要敢動軍隊的錢袋子,軍隊四十萬人聯合起來抗議他,他這個皇子的位置還坐得穩嗎?!
九皇子說到最後一拍桌子:“我不管你怎麼去弄錢,總之,軍隊的這筆錢給我定死了,任何人都不準動!”
“屬下愚鈍,屬下不敢。”趙盛平獻媚不成,反被大罵一通,趕緊低頭不敢再言語。
心裡愁都要愁死了。
要他搞錢?
要他這個武夫怎麼搞錢啊。
另一邊,徐鹿鳴出府的路上,又用空間把九皇子府裡裡外外掃視了遍,還是沒發現姜辛夷的身影。
怕有所遺漏,他放了兩只蜜蜂出來,看它們往別的方向飛去,沒進九皇子府,皺起了眉。
既然不是九皇子拐的人,那在京城,還有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給拐走?
“……”
姜辛夷今天有點倒黴。
出診的時候就有點不順。
先是他隨身攜帶的酒精用完了,他強忍著想洗手的沖動給別人把完脈,開方的時候,筆尖斷墨,寫的字也不清晰,出完診回太醫院的路上右眼皮還跳了兩下。
有神論者,肯定會覺得這必定是上倉在警示著今日會有不好的事兒發生。
一定會小心謹慎。
偏姜辛夷是個無神論者,就算是他是穿越的,他依然堅定的這般認為。
所有他當無事發生地走完了今天的出診,把出診單子放回太醫院,在太醫院裡擺弄了會兒藥材。
太醫院不愧是封建王朝醫術最高之處,在外頭很難見到的藥材,在這兒不過是尋常藥物罷了。
且是天南地北的都有。
姜辛夷沒事的時候,就喜歡在太醫院的藥材房擺弄藥材,看著這些藥材在自己手裡變成一片片治病救人的藥片,他覺得很治癒。
有時候遇到還鮮活著的藥材,他還會掐一點根回去,讓徐鹿鳴種在空間裡,看看能不能生長。
今兒又來了一批藥材,其中不少都是鮮活的,他擺弄的時候,不自覺地就沉浸了一會兒。
等他出來的時候,天色已經晚了,於是他便沒有發現他的車夫換了人,照舊上了車,拾起放在車上的醫書翻看。
來到太醫院太舒服了。
不僅有擺弄不完的藥材和治不完的病人,還有看不完的醫書。
姜辛夷可太喜歡這樣的日子。
充實得可以讓人忘記一切過往。
看書看沉了,等他發現,今兒車夫有些不對勁,走了半天還沒到家時,他已經被人帶到一處陌生的巷子裡。
“去哪兒?”姜辛夷發現車夫換了人,心裡也不慌,輕聲問了句。
“啊!”倒是趕車的車夫被他給嚇了一跳,手中拽著的馬車韁繩都險些甩了出去。這夫郎不是一直在看書嗎,何時發現得不對勁。
姜辛夷理了理袖子,袖中常年放著的匕首落入手心,想頂開匕首動手之時,瞧見車夫這般膽小,反而不著急動手,與他閑談起來:“說話啊。”
“你們既然把我拐了來,總得告訴我拐我來做甚吧?”
車夫悶悶的:“夫郎到了就知曉了。”
如此姜辛夷便更不慌了,又把那本沒看完的書重新拾起來繼續看。
車上有徐鹿鳴放的煤油燈,也不怕天色昏暗看不清書上的字。
車夫一路把馬車趕到一處偏僻的院子:“夫郎下車吧,我家主子已經在裡面等候了。”
“嗯。”姜辛夷不慌不忙在車上給自己倒了杯水,涮洗了一下茶杯,順手將水倒在窗外,又給自己倒了杯茶,淺淺飲了一口,這才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