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!”徐鹿鳴瞬間不幹了,“讓他們去別地兒住吧。”
就偏房那跟屏風似的門能擋住什麼聲音,怕是私房話都叫旁人給聽了去。
“就算是有聲音那也是我的聲音,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?”姜辛夷好笑。
徐鹿鳴在床上跟個悶葫蘆似的,從不講那些葷話,有時候姜辛夷拿話刺他,他也不吭聲,只是一味地使勁。
“不要!”徐鹿鳴搖姜辛夷肩膀。
他受不了旁人聽到姜辛夷的一點聲音,哪怕是同性也不可以。
“好好好,我讓他們去廂房睡可以了吧。”姜辛夷差點被他給搖吐。
徐鹿鳴還是不放心,重新吻住姜辛夷的時候,都用空間把聲音收住。
“徐鹿鳴,你太緊張了。”兩人太熟了,熟到一丁點兒不對勁都能察覺到。
徐鹿鳴腦袋發脹地在姜辛夷肩頸蹭了蹭:“不行,木蘭,我放鬆不下來。”
兩人本就大半年沒見,再加上屋外還有人,徐鹿鳴整個處於高度緊張中。
“那讓姜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。”姜辛夷的手撐著徐鹿鳴的肩膀,手指在他身上輕點。
徐鹿鳴居高臨下地任由姜辛夷一寸一寸地檢查,剛開始姜辛夷還很正常,到後頭什麼稀奇古怪都出來了。
弄得徐鹿鳴又難受又舒服,一夜都在跟姜辛夷說:“要壞掉了。”
“……確實要壞掉了。”姜辛夷被抵在床邊,進也進不得,退也退不得,想跟徐鹿鳴接吻都得費老大勁兒的時候,不得不承認,徐鹿鳴委實好兇悍。
“……”
翌日一早,回春和妙手兩人如往常一樣,提著熱水來給姜辛夷洗漱。
昨夜他們雖然被姜辛夷安排去了廂房睡,但兩人一直在門外候著,生怕屋裡叫水聽不見。
他們以前也在別人家當過下人,那會兒兩人還不是主子身旁的貼身隨從,只是院子裡的低等下人。
那些主子行房的時候,動靜可大了,不光屋裡的動靜大,屋外的下人忙著燒水、準備的動靜也大。
他們這兩位主子倒好,除了最開始有些聲音,後頭一直靜悄悄的。
要不是中途徐鹿鳴出來提了三回水,他們都懷疑兩人是不是睡著了。
進到屋裡,徐鹿鳴已經自個穿戴好,用昨夜剩的冷水洗漱過了。
姜辛夷倒還睡著,透過青紗帳,能模模糊糊地看見床上的被褥十分淩亂。
兩人不敢亂瞧地要去伺候人。
“把水放下就出去吧,以後你們夜裡別候著了,我自個會提水。”徐鹿鳴及時叫住了他們。
他空間裡時常備著熱水,要不是姜辛夷說,他不在家裡提水,別人會揣測他們沒有性生活的,徐鹿鳴昨夜都可能不會出門。
兩人放下水桶,見徐鹿鳴擰了帕子,親自進到床裡去伺候姜辛夷。
心裡有數了。老爺這是疼愛夫郎疼愛到骨子裡,容不得旁人沾染半分。
以後再來伺候注意分寸多了。
徐鹿鳴給姜辛夷擦了臉,姜辛夷還是困得睜不開眼。他這段時間白天看病晚上帶娃本來就累,昨夜被徐鹿鳴折騰那一下,徹底把他的懶勁給激發出來了。
直接擺爛地躺下:“我還要睡。”
徐鹿鳴:“睡吧,我待會兒讓人給太醫院遞封假帖,就說你身體不適。”
姜辛夷閉著眼睛笑了兩下。
徐鹿鳴不解:“笑什麼?”
“我來京城別說請假了,偶爾休沐都在外頭看診。”姜辛夷笑道,“你一來,我就生病了,旁人還會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?”
徐鹿鳴的臉騰地一下紅了。
他梗著脖子道:“本來就是事實,說就說唄。”
姜辛夷睜開一條眼縫瞧他,笑道:“那你臉紅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