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父夏母坐在沙發上,看見夏清著急忙慌的出來,連忙問道怎麼了。
夏清沒有回答他們的話,只是說出去一下,然後拿起傘架上的雨傘就往外跑去,沒聽見夏母在身後對他喊什麼。
等刺骨的寒風吹到他身上時,他才發現自己出來的太急,竟然忘記把外套披上了。
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,他的腳步不受控制的像那處跑去,棉絨拖鞋在雪地上踩出腳印,融雪沾在他的鞋上全部浸濕。
一把雨傘出現,隔絕了雪花與他們之間的距離。
也隔絕了外界的各種聲音。
池澤笙的視線從那隻凍得通紅的手緩緩像上移,夏清急促的呼吸著,抬頭對上了池澤笙那雙震驚而心疼的眼神。
“清清...”池澤笙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。
所以的思念與害怕在此刻全部化成了想念,他特別想抱住夏清,跟他說自己有多想他。
可視線觸及夏清單薄的穿搭時,他立刻脫下自己的風衣要往夏清身上披。
“怎麼穿的這麼少...”
夏清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,觸到的面板冰冷刺骨,他看到池澤笙的臉色蒼白的可怕。
夏清紅著眼眶,艱難的從嗓子裡吐出幾個音來,哽咽的一字一句道,“池澤笙,你是瘋子嗎?”
池澤笙一怔,他沒想到夏清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巨大的驚喜沖散了心中一切的不安。
“這麼冷的天,你站在這裡……”
他猛的抱住夏清,後面的話再也聽不清,腦子裡只有夏清呼喊他姓名的回放。
他想,自己就是瘋子吧。
如果不是瘋子,怎麼會故意穿成這樣,故意站在樓下,故意讓他心疼自己。
怎麼會因為一個名字就高興的快要發狂。
池澤笙緊緊抱住夏清,感受到懷中人真實的溫度,才確幸自己不是在做夢。他的聲音哽咽到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,“清清…你終於…肯來見我了…”
夏清能感覺到池澤笙全身都在發抖,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激動。他這才發現,池澤笙比上次見面瘦了太多,抱在懷裡都能摸到凸出的骨頭。
“你這個瘋子...”夏清的聲音悶在池澤笙肩頭,“這麼冷的天,你是想凍死自己嗎?”
池澤笙卻笑了,“值得。”
簡單的兩個字,卻讓夏清的眼淚再也止不住。他想起這些天來,池澤笙每天就這樣站在風雪中,固執地等待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出現的他。
“對不起…”夏請道歉。
池澤笙搖搖頭,他將夏清摟的更緊了,頭埋在凹陷的肩窩處,依賴的蹭蹭他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夏清輕輕拉了他一下,掙脫他的懷抱,轉身想要帶著他回家。
池澤笙突然將他拉住,眼裡祈求的看著他,“清清,你還恨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