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身子一僵,低著頭沒去看他的眼神。
“恨。”
夏清能感覺拉著他手腕的力氣大了些。
“不過現在說恨不恨的還有什麼用,事情已經這樣了。”
夏清抬起頭,雪花飄落在他的睫毛上,融化成細小的水珠,“我沒辦法不恨你,是你的出現讓結局變成這樣。”他說著抬起對池澤笙露出一個笑,“可是我又不能全怪你,因為這件事情上,有錯的人不止你一個,我也有錯。”
是他禁不住誘惑,同時對兩個人動了心,優柔寡斷,才會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。
如果一開始…一開始他就把一切告訴阿硯,他可能就不會像如今這般痛苦吧。
想的池懷硯,夏清的心不免得又痛了幾分。
不想在討論這件事,夏清拉了拉池澤笙的手,“走吧,我們回去吧。”
池澤笙快步跟上,小心翼翼地回握夏清的手。
這一次,夏清沒有掙脫。
兩人並肩走在飄雪的夜色中,身後留下一串並排的腳印。池澤笙時不時側頭看向夏清,眼神溫柔得能融化冰雪。
“看路,別看我。”夏清擰眉,小聲的對他說。
“清清...”
“嗯?”
“清清…”
“……”
“清清…”
“閉嘴。”
而在樓上的視窗,夏母擦了擦濕潤的眼角,輕輕拉上了窗簾。
池澤笙吹了許久的冷風,難免染了幾分病氣在身上,又猛的一下接觸到暖氣,不出意外的病倒了。
夏清將池澤笙安置好,剛從客房出來,夏父夏母就雙雙堵在門口。
“清清,這是怎麼回事啊?”夏母委婉的開口,“你跟懷硯又……”
“媽…”夏清打斷他的話,將他們拉到一旁去,鼓起勇氣跟他們說,“那不是阿硯。”
“這,這……,這是怎麼一回事?”
夏清閉了閉眼睛,沉默了許久,才再次睜開眼睛,將事情的經過與他們說了。
只是有些不太美好的記憶,他都省略或者刪除了。
最後闡述下來,反而全都變成了他的錯誤。
夏父夏母聽了之後對視一眼,他們瞭解自己兒子的性格,肯定有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抗,但是也沒說什麼,只是感嘆這命運對夏清多麼不公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