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的轉身,離開了這間屋子。
他現在必須要知道夏清在哪裡,是不是與池澤笙在一起,他必須要把這一切問明白。
該死的,池澤笙究竟把夏清帶到哪去了?
池懷硯現在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最開始的得體溫潤,用力的用拳頭錘了一下方向盤,頓時發出一聲尖銳的鳴笛聲。
突然他想到了什麼,不顧手上的劇痛直接開啟引擎,油門踩到底。
上次在外面遇見夏清的地方,就是這了——
錦園。
保安看到一輛陌生的車走上前想要詢問,窗戶被降下來,池懷硯話還沒開口,保安看到他這張臉就立即後退一步,恭敬的行禮,“池先生。”
池懷硯冷笑一聲,看來池澤笙還真的住在這,夏清上次來就是為了來見他的嗎?
他詢問了一番池澤笙住在哪棟房間,保安摸不著頭腦但看他臉色那麼臭還是跟他說了。
錦園7棟2801室。
池懷硯站在門口,手掌放在門把手上,他看見自己帶在無名指間的戒指,不知為何,忽的生出一種無力。
房間內,池澤笙半靠在床頭,身上只鬆鬆垮垮地披著一件睡袍,領口大敞,露出鎖骨上幾道新鮮的抓痕。
他的身前夏清無力的靠在他懷中,張著嘴在不規律的動作間急促的喘息著,眼睛上蒙著一條綢帶,綢帶下滲出濕痕,顯然已經哭了很久。
雙腿被一雙大手從膝窩扣住。他的手腕被絲質領帶纏繞,束縛在身後,整個人像是被釘在池澤笙懷裡的一隻折翼蝴蝶。
因為眼睛被遮住,其他感官就顯得格外清晰。
夏清哭喊著咒罵他,池澤笙倒想像是個沒事人,似乎說的不是他一樣,只是動作越來越用力,逐漸將他的語調撞的支離破碎。
夏清的聲音逐漸變小,嗓子也變得微微沙啞,池澤笙從床頭拿起水杯自己含了一口渡進夏清口中,夏清如溺水之人般急切地吞嚥著,喉結滾動間,幾滴水珠順著唇角滑落。
池澤笙的拇指輕輕擦過他的下巴,眼神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慢點喝,”他低聲哄著,“別嗆著了。”
時間過去了很久。
吱嘎一聲輕響,門口處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。
。。。。。。
眼前的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開,刺眼的光線一下照進,眼睛下意識的閉上,模模糊糊中好像看見前面站著一個身影,等他緩過來時,視線變得清晰。
待看清身前站著的身影時,夏清的臉色一下子發白,瞳孔裡滿是慌張。
“阿…阿硯…”
池懷硯不知道站了多久,他自虐般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,眼眶發紅,手掌因為太過用力,指甲已經陷進肉裡,絲絲血跡順著指骨向下滴落。
雙腿早已像感受不到直覺般,沉重到無法逃離。與夏清相遇到確認關繫到戀愛,中間所發生的事情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裡不斷閃過,最後凝聚在眼前的這一幕。
他以為自己能不在乎,可直到真正看到自己被背叛時,心痛的簡直要無法呼吸。
他最心愛的人竟然與他的親弟弟搞在一起了,為什麼?如果是別人,他可以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不動聲色的處理掉,然後繼續與夏清在一起,可是,為什麼會是池澤笙?
不要!不要!阿硯,不要看!
夏清掙紮著,劇烈的恐慌感席捲全身,他想叫池懷硯不要看,嘴唇張開,洩露的卻全是曖昧的呻吟,只能緊緊的咬住下唇,眼淚順著臉頰滑落。
他太賤了,竟然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被別的男人上也能…。
這是他最後的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