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看著他有些踉蹌的步伐，心裡一軟，脫口而出，“等等！”
池澤笙停下腳步，回頭看他。
夏清深吸一口氣，硬著頭皮說，“我…我幫你吧。但，但只是幫你擦一下背，其他的你自己來！”
浴室裡水汽彌漫。
夏清紅著臉，小心翼翼地用濕毛巾避開池澤笙的傷口，擦拭著他的後背。溫熱的水珠順著池澤笙的脊背滑落，夏清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那些水珠，喉結微微滾動。
“疼嗎？”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，這種關心太過越界。
他沒發現，鏡子裡，池澤笙的眼神驟然暗沉。他正在透過旁邊的鏡面觀察夏清，看著他泛紅的眼尾和輕顫的睫毛，眼神裡的恐怖慾望毫不掩飾。
“不疼。”他的嗓音沙啞的不像話。
“清清。”池澤笙突然開口，聲音混著水聲顯得模糊不清。
“嗯？”夏清下意識應道，手上的動作沒停。
“你恨我嗎？”
夏清的手頓住了。
水聲在寂靜的浴室裡顯得格外清晰。過了好一會兒，夏清才繼續動作，聲音很輕，“…不恨。”
池澤笙轉過身，帶起的水滴打濕了夏清的前襟，濕漉漉的黑發貼在額前，水珠順著他的下巴滴落。他直視著夏清的眼睛，“那你還愛我嗎？”
這個問題問的直白，夏清慌亂的向後退一步，視線不經意下移，在看到某個精神抖擻的部位，連忙把手裡的毛巾塞給他。
“剩…剩下的你…你自己來吧！”說完就要往外走。
池澤笙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，力道不大，卻足以讓他停下腳步。
“回答我，清清。”池澤笙的聲音帶著幾分懇求，“最後一次，誠實地回答我。”
夏清背對著他，肩膀微微發抖。許久，他輕輕搖了搖頭，聲音幾不可聞，“…我不知道。”
池澤笙的手慢慢松開，嘴角扯出一個笑，“這就夠了。”
夏清逃也似地沖出浴室，靠在門外大口喘氣。心髒在胸腔裡瘋狂跳動，他分不清是因為剛才的親密接觸，還是因為那個無法回答的問題。
浴室裡傳來水聲，夏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多狼狽。他揉了揉發燙的臉頰，決定去廚房給兩人倒杯水冷靜一下。
體內不知怎麼有股燥熱，夏清低頭看看，發現自己竟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精神了起來。
太丟臉了。
夏清大口的喝著冷水，希望能緩解體內的慾望。
不知道等了多久，他的慾望都逐漸消散，池澤笙竟還沒有出來。
夏清想池澤笙不會出什麼事了吧，想要去看看，身體卻特別沉重，怎麼也起不來，眼前的場景也越來越朦朧。
等池澤笙換好居家服從浴室出來時，夏清已經徹底癱倒在了沙發上。
